“滚!”冷冽如霜刀的声音从卧室中传出来,至少楚文轩听来无不感觉殷殷娘子的火气还在上头,至始至终不曾消褪下去,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呀,“娘子,今年大年初一,应该讲一些吉威威的……”
楚文轩话音刚落的同时,卧室房内响彻起花瓶狠狠坠落的声音,不用说,就知道,是殷殷娘子将卧室之内的花瓶弄倒。
那花瓶是上岁,两个人一起逛陈县西坊买下来的,模样周正又吉威威,就是想着过年摆放的呢。
楚文轩脸上已经变色,他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惹得殷殷娘子更开心一点,“还好,还好,落地开花,富贵荣华呀!”
殷殷生起气来,火辣辣的呛死人,接下来的花瓶碎裂的声音更是将“落地开花,富贵荣华”这八个大字解释得淋漓尽致、歇斯底里!
“好,我走,我走,娘子求求你别这样了。我走便是了。”楚文轩唉得叹息一声,旋儿带着一盘饺子下了楼梯。
至少今天晚上的殷殷娘子怕是脾气再也好不了多少,楚文轩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字迹情书怎么会落入温心鸾女教习的貂裘白袍之中,那东西赫然不是他写的呀。
楼下的文秀诸葛峰,还有殷殷的祖母围在一圈议论纷纷,见着楚文轩下来,诸葛峰第一个拷问他,“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殷殷弟媳的事情!”
“姐夫!我没有!”楚文轩正色看着诸葛峰,“我真的没有!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我也觉得我弟弟不是这样的人。”诸葛峰用筷子夹了一个楚文轩手中托盘的炸饺,“但是男人娶了媳妇成家之后,听说会变化的,事到如今你是否会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没有想到诸葛峰竟这般说话,楚文轩看着诸葛峰,打趣着他,“这么说来,诸葛峰姐夫你也变坏了?平日里跟那个李肥同事没少干那些偷鸡摸犬的……”
“……文轩弟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真的是不敢呀。”饶是诸葛峰嘴巴这样说着,可他的耳朵难免被一旁的文秀揪着拉着。
老祖母见他们这样玩闹,扯了扯满是皱纹的嘴皮子,“我看我还是上去叫一叫,兴许殷殷听我的话。”
“祖母,还是让娘子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她想明白了一定会下来的,祖母你身体不好,可千万别动,娘子可是要我好生照顾你的。”
楚文轩赶紧安抚殷殷的老祖母,又给老祖母舀了一碗紫菜渔场骨汤,让她老人家就着热乎乎的炸饺子吃下去,这样是最能软胃。
二楼卧室房门的殷殷,听见外头动静全无,一想起文轩相公就这么弃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先下去,更是徒添几分恼怒,正当殷殷极为愤怒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间从床底下窜出来,露出一只头颅来,那隔着轻纱的双眸凝着殷殷,仿佛千言万语要与殷殷诉说。
“你……”殷殷快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