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婆婆王氏眼神瞥向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尽量的把自己隐身在人群里,对于婆婆和妯娌去地里摘菜,她也没有发表意见,不过此时她的存在感已经淹没了,所以也没有人发现,等发现后王氏等人也已经走了,遂也就放过她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悦的。
没一会儿王氏和林氏几人说说笑笑的就回来了,见坐在堂屋里发呆的李氏,心里眼里又是一阵的厌恶,遂转过头不再看向她,反而是回过头和三个媳妇儿聊天去了。
坐堂屋的李氏其实在王氏目光一放她身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她是故意装作发呆的样子,以躲过王氏刀子般的眼神。显然这招奏效了,王氏确实没有看向她了,只不过心里确实厌恶极她了。
厨房里,五个女人洗菜的洗菜,择菜的择菜,谈话声也是和谐极了。不过此时王氏心里却在想着几个媳妇儿的好坏。
虽说刘氏为人比较自私嘴碎,还有些好吃懒做,但是心底还是比较善良的,从她在帮楚小菊退亲时就可以看出来,也算是个护短的人,但是她还是能分的清是非的。
林氏更是不必说了,以前对她是因为有误会,现在误会解开,而且她的行为做派一一合了王氏的作风,自然的怎么看怎么顺眼。
至于田氏嫁进来还没到一年,人呢平时算是勤劳的,也老实,而且又是老爷子帮着看中的,老爷子看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除了老二媳妇是老二自己看中的,其他皆是楚老爷子帮着看的,眼光自是没得说。
一时间,厨房里几个妯娌东聊西扯的,倒是让每个人对对方的性格一一做了了解,原本刘氏对于大嫂林氏是有些不了解的,后来也是听二嫂添油加醋的讲林氏的行为,所以一直以来对于林氏很是看不上,而且有一年,她攒的十文钱放床头,后来居然不见了,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丢了就丢了,只是后来她把这件事无意间透漏出给了李氏,李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来抹黑林氏。
火上浇油般的污蔑说林氏从小就手脚不干净什么的,还好吃懒做,嘴碎什么的,自然的刘氏被误导了,先是到林氏房里大闹了一场,然后那段时间看林氏里外不是人,见面就冷嘲热讽的。
现在这样聊着聊着刘氏就想起了这件事,忽的有种感觉不是林氏拿的,毕竟当时大家都不在,而且门房都是上了锁的,这钥匙只有当时婆婆王氏以及自己家有,林氏也不可能会拿得到。
心里的疑惑一旦越来越大,藏不住话的人都会直接问出来。这不,刘氏就有些迟疑的问了出来,道:“大嫂,你还记得当初我嫁进来没多久,而后有一次我到你们屋里大闹一场的事么?”
林氏皱着眉头想了想,印象中是有这么一件事,但是自己也忘的差不多了,遂反问道:“三弟妹,你怎么无端的就问这件事了?”
“既然大嫂有次一问,那么就表明你还记得了,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到你屋里大闹么?”刘氏追问着。
林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皱着眉头使劲儿想,好一会儿才想出来,“好像是你房里当时丢了十文钱,是吧?”
一旁的王氏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是未说话,只是看着事态的发展,当时这件事她也知道,而且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对林氏的态度越来越恶劣,想来肯定当中是有人做了梗,至于是哪个人,想必知道事情的人都晓得是谁。
“对,就是这件事。”刘氏见林氏已经想起来了,似是有些激动道,“大嫂,我今天也不是翻旧账,只是心里有疑问,所以想问一句,你当时有到过我屋里吗?”
林氏一听是这件事,虽然不知道刘氏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此时必须证明与自己无关,遂态度坚定道:“三弟妹,不管你信不信,这件事与我无关,而且当时我并无你们房里的钥匙,怎么能进的去呢。”
刘氏见林氏态度诚恳而坚定,遂也正色道:“大嫂,我信你,只是当时能进出我们房的人不多,钥匙也只有我们自己和娘才有啊,别人是不可能有的。只是这件事还真是诡异。”
一旁的楚小菊刚开始也是迷榴莲莲的,后来越听越觉得熟悉,最后回想起来了,顿时就来了一句,“这件事一点都不诡异,我犹记得当时二嫂有找娘要过钥匙的。”
刘氏和林氏一听,两双眼睛就齐刷刷的看向了王氏,眼睛里的神色似是有些焦急,王氏也是回想起来了,遂连忙道:“这件事我还真的有印象,当时大媳妇儿你刚生了云风没多久,正在月子里,有一天你二弟妹也就是李氏找到我,说是她把她房的钥匙落屋里的,
还有一把钥匙由老二带走了,她只有到我这里拿钥匙,我也不疑有他,就把钥匙全给她了,好像三媳妇儿你丢钱,就是那天下午的事吧?!”
“对,就是那天,我当时也只当是丢了就丢了,没想到后来和二嫂提起,犹记得她当时的话语都是往大嫂身上说去,有种栽赃嫁祸的感觉。”刘氏也是迷迷蒙蒙的,似是有些不确定。
“那么定是她没错了,当时大嫂在自己屋里,而且也没有钥匙可以开门,当时有钥匙的只有她,也就是说钱是她拿走的,真没想到,她会是那样的人。”楚小菊喃喃道。
一旁的田氏尽管心里很震惊,但是这件事没有她发言的份,毕竟那是在她没嫁进来之前发生的,如果她要是再说点别的,指不定会被认为是只会火上浇油的小人,遂只是皱皱眉头,不发表自己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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