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嫆手臂收紧,湿漉漉的眼凝着他,似用尽了全身力气,低声道,“慕景琛,你得说话算数。”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震的慕景琛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所有情绪在心头激荡又被强行压抑住,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宝贝,再说一遍。”
“慕景琛,我也要你。”这回她分外坚定的道。
她微卷的长发铺散在深色枕上,衬的她肌肤越发的白皙,双眸水盈盈的,肩薄纤瘦,脆弱如风。
慕景琛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暗自神伤在这一刻突然都有了慰藉,这句话他等的太久了。
从年少的喜欢在人群中不由自主去搜寻她的身影,到后来她结婚,他得知她婚讯的压抑崩溃,到后来步步为营,精心算计,一步步走到她身边。
这句话他仿佛等了好几个世纪,不禁有些眼眶发热。
他拥着她,声音轻颤的道,“宝贝,再说一遍。”
阮嫆看着眼前冷情的眼尾薄红,噙着她的目光压抑着近乎疯狂的缱绻。
她索性将面前的男人脖颈勾了下来,用行动回答了他。
触到她的吻,他仅短暂的怔了一瞬,眨眼间就化被动为主动,狠狠地碾上她的唇,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
——
凌也独自一个在医院长廊坐了许久,久到窗外天色已暗,亮起了辉煌的灯光。
他想抽烟,才突然想起这是医院。
许特助走近,轻声道,“凌总,很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一早就让许特助先走,没想到他还在。
凌也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起身道了句,“走吧。”
凌也坐在车上一言不发,高大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几乎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疲惫的闭着眼,心中一片冰冷木然,四周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许特助扫了好几眼看着孤寂落寞的身影,内心挣扎了瞬,大着胆子开口,“凌总,太太现在兴许只是生您的气,她还会回来。”
凌也听见这话身形一顿,睁开了微红的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被这话轻而易举的翻了出来。
飞扬傲然的双眸掠过一丝苦笑,压着心中的酸楚,头一次在外人面前展露脆弱,低声道,“她该气,我以前挺不是东西。”
原来看见心爱的人跟别人在一起,心这么痛,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空气重新陷入沉默。
他如陷入自己的巨大回忆,目光悠远的看着车外闪烁而过的霓虹,淡淡开口,“你来公司好几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