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说书先生又来了，快去占个好位置！”
女子声音激动，边上众人一听，东西也不买了放下手中物件拔腿就往外走。
司空站在巷口伸腰打哈欠。
也不明白他们着急个什么劲，随便拦住了一人打听。
“那说书先生是前几日，才来集市摆摊。”
“可口中故事却精彩绝伦，就连官家公子小姐都来给他撑场子呢！”
司空松开手，明了的点了点头。
她本就好奇心重，这下更是心痒痒。
这个热闹她也要去凑凑。
说书摊前无数人头踮起脚尖往深处眺望。
最里头的位置被几个富家子弟带着家中奴仆霸占。
司空来得晚了，在这外围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
来往宾客都围挤在书摊前，饭馆现在没几个人在里面。
司空两步并一步进了饭馆，瞧都不瞧一眼小二喊到：“小二，送壶茶上来！”
小二停下下擦桌子的手，抬头四处看了一圈，问掌柜道：“有人叫茶？”
掌柜略计七十来岁，眼都快睁不开了。
他茫然的抬头，沙哑着嗓子大声道：“啥？”
......
楼上靠窗边的那个桌已经坐上了人，不过错过这次那个说书先生，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来了。
司空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笑着走上前搭话：“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方便让我同坐?”
眼前的男子带着帷帽看不清真容，一袭黑衣如山如画，缭绕着高贵气息
他转动脑袋，面前的轻纱随着他的动作飘摇。
“咕...”
刚到嘴边的滚在看到司空的那一刻又转了个弯回到肚子里。
窗外的风带来一丝热气，吹乱了耳边的碎发。
司空也不好意思整理，抿着唇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
见他呆愣，司空试探喊他：“...公子？”
他这才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姑娘不用客气，坐便是。”
司空道谢坐于对面，楼下乌压压全是人。
还好刚才上来得早，不然店门都找不到。
“无...姐...姑娘...也来看那位说书先生吗？”
司空听见了前头那两个字，没多想其他，点头应是。
“听说那位说书先生口中的故事精彩绝伦，我也想来凑个热闹。”
楼下喧哗声响起。
说书先生姗姗来迟，头发胡须都粘在了一起。
他喘着粗气走上台场抱拳给大伙赔礼。
好一会，下面群众责怪他来晚的声音才弱了下去。
说书先生手中白面竹柄的折扇一展，周围都迅速安静了下来。
“传闻三界平分九州，仙魔两界隐世而存。”
司空心中一颤，这样的言论，不就是那暗室中所写？
“人间曾传仙言，当天下大乱时，有一人大同天下！”
司空一惊，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要是只有那暗室中的文字，那这些话就当做没看见就好。
但现在又有个说书先生把这些言论说出来了。
难不成，暗室中刻画的文字，都是真话？
周遭霎时间鸦雀无声，人群的呼吸都轻上了几分。
说书先生捋着胡须，点着头满意的打量了眼前的人群一圈。
就连周遭店铺中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安静了好大片刻，听书的人才反应过来，不断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有人放大声音问道：“那仙魔两界不过是传说，先生何故讲此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