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秋野顺利潜入了县令书房,翻翻找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能证明县令在外面有人的书信。
“听说了吗?那个裴霜本是那个有名的男花魁。”
听见声音,秋野立马跳上了屋梁,两个丫鬟互相打趣了几句继续后面的话题。
“我以前远远的见过他,根本就不长这个样子啊。”
“你懂什么,他都能祭河了,当然是有些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在身上的。”
那个丫鬟话语间浓浓的看不起,一个千人骑的花魁,既然都能做法事?
真是让人唏嘘。
“唉,听说那里的老鸨就是大人在外面的那位。”
“真的假的?听说夫人听到了风声,正愁找不到她呢,没想到是个老鸨。”
秋野听着,手中的书信已经被他一一看完。
大多说的都是些恶心人的情话,秋野评价:不如娘子骂人好听。
其中还穿插了些县令要那位老鸨看好那人,不用多说也知道是裴霜。
秋野怎么也想不明白,裴霜控制着自己。
他每年送去神隐殿的东西比当花魁多得多,干什么还要来这里当花魁?
秋野跃下屋檐,躲开府中侍卫出了县令府。
正想去青楼一探究竟,脑中的弦陡然一绷。
他满面怒容,脸颊上都染上了绯红。
那是他不愿意想起的记忆。
从前他灵力低下,只能依附真神才能远远的看一眼司空。
为了增加灵力,他拼命修炼。
可照那个速度下去,别说带司空出去了,就算是死可能也不能再和她接触。
于是他进了青楼,打响了倾城公子卖艺不卖身的牌坊。
他将想要点他的每一个都调查了个底朝天。
在喝掉那些脏血时,也能欺骗自己算是为民除害了。
眼下真神控制不了他,只能拿从前的种种羞辱,想要他知难而退。
提醒他再也不是从前的秋野,他再也配不上司空。
秋野双眸微微一沉,染上似笑非笑的味道。
他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一直和司空在一起。
从去找了裴霜开始,他就没想过自己还能活下去。
四河城里,除了县令府,最“热闹”的就数青楼了。
整个楼都在为男花魁不见了而忙碌。
“这下该怎么好哟,我们就靠他吸引客人了!”
老鸨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之中隐约能看清她脸上毫不在乎的神情。
秋野推开门,楼中的烟气有了出口,发疯似的扑向他。
呛人的烟味臭得秋野偏头躲闪,再回头,老鸨不知什么时候闪身到了面前。
她举起烟枪就想给秋野一巴掌,但秋野不是他们的花魁,不会站在那里不躲。
见秋野反抗,老鸨霎时间来了火气。
“不得了,不得了,你现在都敢跑了!”
老鸨回头示意,片刻间秋野就被小厮围在了中间。
“这位......”秋野面不改色,还是准备说点好听的:“小姐,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
这话一出,满大堂的人都愣了一愣,随后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秋野见状从怀中拿了一叠银票,老鸨立刻止住了笑声。
“说说看。”她拉了把凳子坐下,手中的烟枪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