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野的嘴甜还是在司空这里学的，自然是比不过。
老鸨一听，当即挺了挺胸，整个人都温柔了半分。
“你问，你问。”
“这里之前那个男花魁，可清楚底细？”
老鸨神情一僵，怯怯的看了秋野一眼。
她心中还是认为秋野就是那个男花魁。
但现在他对老鸨有恩，老鸨也不好直说。
“你说便是。”秋野微微侧头，没分半点视线给她。
有了这话，老鸨底气足了些，将裴霜进了这里后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真假，这人是县令塞给我的。”
“我一看，哎哟，是个大美人就收下了，县令说他无父无母好掌控，后来也确实是这样。”
大堂安静了一瞬，司空见状转移话题，不停的夸赞老鸨的身材容貌。
老鸨最是喜欢打扮自己。
每日都在幻想自己被富家老爷看上，从没有人向司空这般直白的夸过她。
她当即叫来了青楼中负责打扮的丫鬟，司空见时机成熟，开始了套话话术。
“你们这青楼位置好，一看就是揽财地段。”
“里面的公子姑娘，看着都能在京城上榜呢！”
老鸨喜悦的神情又大了几分，拉过司空的亲切如自己妹妹般。
“真是这样吗？这里的人啊都是我一个个调、教出来的，都乖得很。”
两人已经离秋野他们有一段距离。
老鸨回头看了眼，面上浮现出厌恶的神情：“就你方才问的那个花魁，时而乖时而不乖，有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司空眉头一挑，接着话道：“怎么说？”
老鸨想了想道：“每逢到了这几日，他就不接客了。”
“脾气也大了不少，要知道他平日了是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的。”
“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也不知道喜怒哀乐，打他的时候哼都不哼一声。”
有了这些话就足够了，司空挣脱老鸨的手，边往回走边回头：“姐姐，我娘叫我回家吃饭了，下次再来。”
司空迎面跑来，既然她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他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秋野挥动双手掐决，灵力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殆尽。
他惊讶了一瞬又再次抬手。
还是一样的结果。
他不能控制这个空间了！
秋野抬头看去，灰白的灵气缭绕在眼前，青楼后面的真面目出现，每个房间中都是另一个世界。
唯一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裴霜。
秋野收起灵力，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一旁的裴霜下巴都要掉了。
“你，你......”
秋野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小二遗憾的啊了声，才反应过来，这几人真的是来办事的。
他根本无心司空几人的交谈，不说清楚还以为是来享乐。
但想一想司空给他的小费，心情又顿时豁然开朗。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司空抬起下巴指了指裴胜。
裴胜啊了一声，回想道：“嗯，我从家出发，经过四河外面那片林子的时候就晕了。”
“再睁眼就听见有人说要抓两个孩子尝尝味道。”
裴胜双手一拍，将当时怒气的样子演得淋漓尽致。
“我一听！这哪行啊，就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山，救了人跑路的时候就被困住了，后来就遇见了你们。”
司空看向秋野，两人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里不是真正的四河，要想出去还得另想办法。”
司空转向裴胜，给他解释了细节。
裴霜有灵力，出不去这里多半是他的手笔。
他想困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