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墨捧着手中的玉简就凑到她跟前,“樊微师姐莫生气啊!您要是愿意偷窥那我真是感激都来不及了,实不相瞒,根本啥也拼凑不起来!这里除了我和三少爷,你们也不修刀,也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出点儿什么来。”
樊微有点儿不信邪,接过来扫了眼,然后眉头越拧越紧,也不知道看完没有,直接把东西朝着谈墨一扔,“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悟,修炼这种事儿别人怎么能替你呢!”
谈墨被她光面堂皇的阴凉语气刺激得浑身鸡皮疙瘩,嘿嘿笑了两声。
看不懂就看不懂呗,这师姐不实诚啊!
六人飞了两日,终于到了湖州主城。
商户提前得了消息,纷纷站在城门口迎接,看着下面两排穿的甚是华丽富态的一群人,除了颇有经验的樊微,冷面的周巡,以及木着脸习以为常的阿大,其他三人都有些局促,但谈墨就不自在了几息,就一副置身事外地状态跟在其他五人后面。
等到他们全部落下来,领头的商会会长大声道,“欢迎诸位合虚派的道友受累前来!赵某代我们湖州商会的商人们多谢诸位了!里面请!里面请!”
六人跟着进到一处极其奢华的房子里,赵会长先是让人经少了不少好吃好喝的东西上来,随口才愁眉苦脸地开口。
“实不相瞒,若是几位早两年过来,我湖州商会定然不是如今的光景,如今也知道略别薄酒招待诸位!”
谈墨啃着一只饱含灵力的羊腿,忍不住心中念叨:这都还略备薄酒?那以前湖州商会得什么样的光景?陆家最好的正房也不及这一半啊!至于合虚……
呵呵,那些“老鼠洞”不提也罢。
想了想,手指在天神珠上敲了敲,悯心和尚隐了身形出来,坐到谈墨的旁边。
“有没有你喜欢吃的呀?”
悯心和尚看着一桌子的酒肉,“……”
但是他也不是啥正经和尚,早就被谈墨给教歪了,抽了两根羊腿隐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樊微开口和他们周旋,把一群人吓得横肉乱颤,言钧笙无奈,只好把自己的师姐拽到了身后,自己顶在前面。
谈墨边听边吃,最后忍不住开口问,“既然以前只是散修,又没有组织,你们商会不是有雇佣的修士,以前为什么不抓?”
商户们面面相觑,赵会长有些尴尬,“这个……这个……”
一个穿着宽大衣裳的女子捂着肚子站起来,“是他们为了图小便宜花钱消灾,养虎为患,最后才一发不可收拾,劳动各位大驾。”
“曹大当家的,休得在贵客面前胡言!”
女人不为所动,扶着腰,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指责,“怎么?敢说不敢认?当初就警告过你们不要与虎谋皮,你们是怎么说的?现在解决不了了,就逼着湖州所有商户出来一起凑灵石和灵草法器请人?你这个会长为什么不去打听打听,湖州这两年走了多少行脚商和落户的商家,因为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住口!妇道人家,还不坐下!”
谈墨咬着羊腿哼唧,“哦,那我和樊师姐也是女的,是不是我们俩也该走?”
赵会长,“……”
妇人委屈地眼泪吧嗒吧嗒掉,“你们这群马后炮,孬种!要不是你们胆小怕事,任由那群人今天抢一点儿,明天威胁一点儿,能养肥他们的胆子?能让他们动手杀了我夫君?还有那些您说能保护我们得修士,每年大把的货换成灵石给他们,结果呢?还不是看对面人多,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谈墨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垂下眼睑。
言钧笙也没有太多和妇人打交道的经历,这会儿脸色涨红,半天找不到可以插话的地方。
旁边的陆予松几杯果酒下肚,早就忘了自己置身何地,“狗咬狗,一嘴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