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的话似一把利刃直穿她的心脏之处,尉迟珍珍珠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忽地纵身往前一扑,龇着牙来咬娇娘。初蝉眼疾手快,一把扼住她反拧住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娇娘从容不怕的退了两步,唤进来王占,“既然她这副牙这么厉害,到处咬人,就先拔了她的牙,再往里灌毒酒就容易的多,也省得公公受伤。”
王占迟疑,“可毒酒已经被她砸了。”
娇娘轻睨他,“公公在王爷身边二十多年,应该知道他的处事风格,他只要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没心思了解那么多。”
王占何等乖觉,笑一笑,道:“奴才明白了,还是娘娘这个主意好,就按娘娘这个法子来。”
尉迟珍听了,立刻大骂道:“贱人,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折磨到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娇娘冷漠的看着她,“对于你几次三番置我于死地,我还犹嫌不足哪,这样死,已经是便宜你了。”
看一看王占,“王公公,我听说,等人死了,在她嘴里塞上木糠,以发遮面,她的鬼魂就说不出话,不能到阎王爷面前告状?”
王占想一想,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娇娘道:“我可不想等她死后到阴曹地府里乱嚼舌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王占躬身恭敬道:“奴才知道该怎么做,咱们瑞王府想清静,也别给阎王爷那添不清净。”
娇娘莞尔一笑,凛冽的目光在转身的时候从尉迟珍的脸上匆匆一扫,扶着初蝉的手慢慢走出去,身后传来尉迟珍断断续续咒骂声,“花娇娘,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诅咒嬴彻,你们两个狗男女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一定会遭到报应!你们的儿子——”
骂声未绝,却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娇娘的脚步未停,一步一步稳稳当当的走出俪元院。
她扶在初蝉的手上,初蝉的手冰凉如触在玉石上,娇娘侧头看一眼她,道:“她是自作孽。”初蝉对视上她,点一点头,微笑道:“奴婢知道,只是到底曾主仆一场,奴婢只是感慨,如果她能一直安分守己,不强求那么多,也不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人总是想要的多,觉得自己得到的少,有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不择手段,最终被欲望所吞噬。”拍一拍她的手,“你也看到了,死到临头,她还是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初蝉颔一颔首,淡淡道:“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