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音听吕母说话这么难听,气的两腮通红,她平时说话若江南女子细言柔语,今日亦不免强硬几分,“亲家母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当初我们姑娘和你家结亲可没人逼着你们,你们现在穿的住的吃的,哪个不是花家供着的?这时候说我们家欺负你们了?你去看看我们家二姑娘被你们虐待成什么样子了?现在还昏迷着哪!”
吕母把脸一抹,耍上赖皮,“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在我们家好好的。”杵着胳膊站起来,双手一叉腰,随着肢体的动作,脸上的肉直颤,“我倒要问问你们,她怎么就昏迷不醒了哪?”
简直是倒打一耙,苏卿音气结,“你——你——你这不是耍臭无赖吗?”
她是官家小姐,自小长在深宅,何曾见过这样的泼妇,嘴又不是多伶俐。
娇娘遥遥的看见她脸上的难堪,侧头吩咐渥丹叫来宝鹊。
一会儿的功夫,宝鹊跑来,娇娘吩咐她几句,宝鹊就奔去了门口。
“你们给我说说理,我儿媳妇被他们扣在府里,儿子被抓紧官府,两个人都生死未明,他花家不就是仗着皇后吗?难道皇后就了不起了?皇后的娘家就能随便抓人扣人了?”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那鼻涕流了有三尺长,淋淋拉拉的到地上,“我儿子平时对我儿媳妇是百依百顺,她有了孕,他高兴都来不及,你们说,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是啊,虎毒不食子,看来是花家诬害了人吧。”有的人听风就是雨。
还有人未知全貌就胡乱猜测,“也也说不准是这花家的姑娘和人私通怀了孕,那要是这样不就合理了。”
“咦,也有可能啊。”
“你们都胡说什么!”宝鹊出来就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声,简直是难以入耳。
“我家姑娘自成婚后一直恪守妇道,从未做任何逾越的事,你们这么诽谤她,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要是你们家的姑娘被人这么说,你们怎么想?”宝鹊一席话喊得在场鸦雀无声,她径直走向吕母,“没错,虎毒还不食子哪,你儿子把我家姑娘打的小产没了孩子,他连畜生都不如。”
吕母像是耗子被人踩了一脚似的,立即跳起来,“你这个小贱蹄子,你在这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张扬舞爪的向着宝鹊冲过去,苏卿音一扬脸,几个婆子往前一挡,把吕母推开。
“你撕好了,我就是要说,你们母子简直不是人,花家对你们那么好,你们不知道感恩图报不说,还总是打骂我们家姑娘。”
宝鹊双眼凝泪,她抽噎几下,心一横,把袖子往上一撸,给众人看,“你们看,这就是他们母子做的,我护着我们家姑娘就被他们打成这样,你们想想我们家姑娘会被打的多惨。”
宝鹊身上是血痕累累,有的地方已经结痂,人群中一口口的吸气声,真是见者怜惜,“天哪,怎么打成这个样子,太可怜了。”
“你们母子真不是人,怪不得人家把你儿子抓进官府,怎么就没连你一块抓走。”
吕母羞愧难当,硬着头皮道:“你们听她胡说,我可从来没打过她,谁知道她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我警告你们,别瞎说,不然我告到官府说你们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