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医院的医生们特意举行一场会诊,专门给陈光亮的爷爷检查一遍,又检查了一下,前有根留下来的药丸,然后什么都没说,离开病房。
陈光亮摸不清头脑,赶紧追出来问主持医生:“主任,我爷爷的病到底好了没有?”
“人看着还清醒,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我现在回去开会,等有了具体结论再告诉你。”
“我想问的是,大夫留下的中药能不能吃?”
主治医生回头看一眼,有点迟疑的说道:“我对中医不太了解,人是你们私下里请来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那医院里还给我爷爷开药吗?”
“等消息吧,在此之前,无药可开。”
主治医生也觉得很郁闷,将死之人被一个小郎中救活,顿时觉得脸面无光,面对陈光亮的再三纠缠,终于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摆摆手,快步离开。
陈光亮一头懵逼的回到病房,其父问道:“医生怎么说?”
“说是要回去研究一下,目前让我们自行处理。爸,还是让我爷爷吃中药,同学临走时告诉我,每天临睡之前吃一粒,不能多,也不能少,你们可一定不要忘记。”
“药丸苦的很,你爷爷不肯吃,也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这一个药丸值一百块,一盒12枚,你同学真是生财有道啊!”
陈光亮的父亲感慨不已,除了五万块的初诊费之外,这药丸还另外算钱,价钱不菲,想起来就觉得如同挖肉一般,让人痛心不已。
“贵是贵了点,可是把爷爷从生死线上重新拽回来,不值得吗?”
“话说的也对,别说你这个同学还真有两手,大医院的医生看不了的病,居然手到病除,不愧是世家中医传人啊!”
说到这里,陈光亮有点得意:“这是看在我们两人交情的份上,临上火车硬被我拽过来的,别人可没有这个能耐,二叔和小叔还在一旁抱怨,说什么人家不看情面要价太高,简直是让人无语。”
“他们不了解情况,难免会有所埋怨,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陈光亮的父亲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两个弟弟的心事,他完全理解,就是不想再掏钱医治,觉得不值。
昨天要不是自己坚持请人看病,恐怕老头子的尸骨早就寒了,唉,一家有一家的难处啊!
就拿五万块钱的初诊费来说,老二和老三借口回去筹钱,一去不回,至今没有一个准确的消息,就连电话也打不通,显然是想赖账不给。
无奈之下,陈光亮只好把家里的两万块积蓄交给田有根,余下的钱打个欠条,答应明年慢慢偿还,到头来,这笔债落到陈家老大的头上。
好在老爷子终于清醒过来,等身体好转之后,凭着老爷子的威风,这余下的钱还是能够要回来的,不怕老二老三不给。
田有根在第三天回到老家,把刚到手的两万块钱交给父母,算是新年的祝福。
当天夜里下了第一场大雪,县城内外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装,这么大的雪,就连诊所的生意也显得清淡起来,最起码早上来看病的人寥寥无几,大概是行动不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