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垂头，去看手机，“陆先生什么时候走？”
“什么时候吃完就什么时候走？”
“那我得慢慢吃了。”否则对不起‘舍不得’那三个字。
“你中意，反正我不走，飞机也走不了。”陆衍州语气又稳又淡，似乎无关紧要。
他只要把眼前这个女人照料好。
短短的一路，洛昭瑶藏起的坏情绪越隐越深。
到了目的地，洛昭瑶不敢下车，店里人太多，保不齐有几个认识陆衍州的。
最后，陆衍州不得不配合她换个人少地方。
最后的最后，港牌宾利开到了一个大排档的门口。
谢助理震惊之余，连忙摇下挡板，“陆先生，确定是这里吗？”
陆衍州看她，“是这里？”
在两人质疑的目光下，她点点头，自顾自拉开车门下车。
陆衍州轻笑一声，跟着下去，四处打量，新奇又震惊。
他什么都吃过，就是没吃过路边摊，从小就被教育街上露天做得东西不卫生、吃不得，虽然知道是危言耸听，但这么多年，也确确实实没有吃过。
老板娘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人，连忙迎了上去，“两位坐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吧。”洛昭瑶回答。
“好嘞，跟我来。”
里面没有空调，只有一台大力风扇吹着，红色的塑料凳子摆得到处都是。
洛昭瑶有些后悔来这里。
她冲陆衍州笑了笑，随手推过去一张凳子给他，“陆先生坐啊。”
陆衍州提着裤腿
，慢慢坐下。
洛昭瑶抽出几张纸，用力的擦掉长条桌上的水迹。
老板娘提着茶水进来，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烤鱼，香辣味。”
“好嘞。”
陆衍州完全没有发言的余地。
他能够游刃有余的行走高端酒会，能够气定神闲的参与商务谈判，唯独此刻，他坐立不安，对吃什么或者喝什么都插不上话。
烤鱼他知道，经典的法式烤鱼，只需用到黑胡椒烤肉料、洋葱这些材料，香辣味怎么做出来，他不得而知，便不插嘴。
全凭洛昭瑶安排。
“陆先生第一次来大排档？”
“是第一次。”
洛昭瑶不加掩饰的笑他，她这会儿的笑，与之前都不同，多了一股自然亲切之味。
陆衍州能分得很清楚，什么样的笑是敷衍，什么样的是敬畏，什么样的是发自内心。
在他的生活中，敬畏居多。
“陆先生不必拘束，等会上菜了，陆先生只管吃，不用照顾我。”声音都带着笑意，清甜清甜的。
大力风扇将她的头发吹乱，她拢了拢，换个位置，离陆衍州更近。
冷静下来，陆衍州自在了许多。
洛昭瑶更是解放了天性，翻出根头绳，当着陆衍州的面三两下将头发卷成一团了扎起来。
陆衍州有几分怔愣，随后又笑起来，“在自己的地盘果然什么都顾不得了。”
洛昭瑶蹙眉，“我现在的样子很难看？”
陆衍州失笑，点一下她的鼻子，“好看，洛小姐怎么都好看。”
洛
昭瑶反被夸得不自在，表面羞红脸，内里一件正事儿都没忘。
“陆先生为什么介绍江白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