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派来的一众白胡子老道来自各仙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修真界名号响当当。
自商陆死后常有仙家派人来察看,长鱼氏见怪不怪,派人领着老道们下了禁地。
刻着鲛人捧珠的石门向两边缓缓开启,石室内灯光清幽,几米宽大的水镜平静,似乎并无异样。
几人指腹划过在水镜上,打了个玄妙阵法在镜面上,随后向其中注入灵力。
阵法随之而动,苍蓝色的纹路如水流动。灵力在镜中游走一圈,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几人体内。
“水镜完好,并无异样。”
其他几人挥挥袖子准备走了,只有一人还停留在原地未有动作。
他面色几经变化,那只被逐出悬夜海的镜妖不是说水镜的法力早就被封印了么?
他目光移到被人看守着的移魂盏上,因为知道他们要来,长鱼沅早早派人施下阵法保护它,旁人动不得。
他咬牙心一横,来都来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那只镜妖说水镜中的妖是使障眼法的好手,万一这些都是障眼法呢?
他用灵力裹着一块刻着彼岸花图腾的巴掌大圆盘,将它放入水镜。石质圆盘浮在水面,不曾下沉。
走在前头的几人听见有剑出鞘,他们急忙回头看去,水镜前的人手中长剑已经贯穿喉咙,血从剑柄落入水镜中。
断气前的他瞪大眼看向水镜,心中的侥幸与亢奋一刹间消失殆尽,化作绝望的不甘。
双目死死盯着浮在水面上的血色,水镜白光乍现,将他的法力和血色吞噬殆尽。
一如既往,还是没有......没有反应。
他闭眼倒下,紧急关头未察觉到水镜中还残存着部分法力以维持自身运转。
如今其中的法力与他打向水镜的法力相撞,已所剩无几,最下层悄无声息地裂了一道细口。
它无力承载其上圆盘,彼岸圆盘在众人查看之前悄无声息地落入水镜之下,不见了踪影。
......
“他被夺舍了。”长鱼沅披着毛领大氅,他半蹲在那长老面前,收回指尖灵力。“全部押进水牢。”
“长鱼沅!这分明是邪修之祸,你将矛头对准我们作甚?”众人欲怒,已有一人闻声而起,跳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
长鱼沅打量眼前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目光落到他的白袍金纹上:“哦?你说该如何?”
“当然是放我们回上界,待禀报......”
“禀报无面仙尊就不必了。”他抬手打断了明光宫长老的话,“不如本王把其他人关入水牢,只留你一个人如何?”
长老摸不准他的注意,面色警惕:“留我作甚?”
“当然是废了你的修为,把你栓在禁地门口,”长鱼沅指腹摩挲着水镜,面上笑意不达眼底,“待商陆复生后,用你的血祭他手中的刀啊。”
“你!”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身陷定身咒,话音卡在喉咙说不出口。
长老目眦欲裂,只能眼睁睁见长鱼沅双指夹着削尖冰棱,步步走近,他一向说到做到。
冰棱被打入额心那一刻,长老听见他轻声道:“毕竟无面仙尊身上还背着一笔血债,长鱼氏还未同他算清。”
他竟知道.....方才生龙活虎的长老一瞬间被抽干了灵力,无力瘫倒在地。
任由长老和众人被带走,长鱼沅目光再次落到水镜间。
若是有异,水镜中那位前辈应当第一时间苏醒,方才邪修复生的法子也不应该失败。
身旁臣子处理完众人,上步问:“王爷,可是有异?”
想到以上两种情况都未发生,他摇头道:“未有。”
......
江迢遥一早被拉去学织鲛纱了,韶宁百无聊赖地准备收拾东西去神女殿,脑海中机械音叮咚一声:‘叮,你的工资一万灵石已到账。’
她问系统:“这个月怎么多了五千?”
系统冒头:“玩得真开心,总算想起我了。因为今天是神主死亡的纪念日。”
韶宁四处找着软软猫,顺便和系统多聊几句,“纪念日......发灵石庆祝,真的好吗?谁定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