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媳妇都从丫头养了,再等些时日总会养成熟紫的。”
孟逸凡嘴角得瑟地上扬一个弧度,赵亦孜却嘴角抽了抽……
她怀疑她这么些年来,养了一只大灰狼品种的师叔。
太女府中。
童清离坐在桌子前写折子,兔子蹦过来抬头盯着她,忍不住犯花痴:
“认真忙事务中的女人真好看!离离!我来陪你了。”
童清离停下笔,抬眸看到一双兔眼,可怜可爱,丫鬟忙走进来道:
“太女,这兔子太着急着见你了,好像有灵性一般,自己在水盆中沐浴,现在洗干净了便立马跑过来陪你,跑得我们都快追不上了。”
童清离一听,难得地嘴角一扯,伸手将兔子抱在怀里,伸手安抚顺毛。
“啊啊啊,离离笑了,离离被我的机智和一片痴心都逗笑了,满足啊!”
柳二宏简直感觉自己走上了兔子的人生巅峰,在童清离的手背绅士地一吻,又试探地往她下巴一吻,丫鬟们都羞涩地偷笑起来。
童清离咧嘴笑了笑,用手安抚道:“乖,你们先下去吧。”
柳二宏激动紧张甜蜜不已,离离这是要和他独处一室了,看看那张床就特别的期待羞涩。
丫鬟们笑着退出去,柳二宏蹭了蹭童清离的风光柔软胸脯,占尽了便宜。
童清离用手按住它,有些羞涩地将它放回桌面上,道:“你先在这里慢慢玩一会儿吧。”
说着又拿笔去批折子,柳二宏突然被冷落,心里的期待瞬间变成落差,垂头丧气的:
“不是要与夫君我共度良宵吗?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童清离似乎看出了它的情绪,忍不住心软地笑了笑,伸手去顺它的兔耳和毛,柳二宏却伸前爪抱住她的手臂,惹得童清离苦笑不得:
“看起来你这兔子还真挺有灵性,好了好了,我抱你一下,不许乱动了啊!不然我不抱你了。”
柳二宏羞答答把任由她抱起自己,心想要早些变回去才行,这样干吃几下零嘴豆干,实在心中痒痒的,他毕竟是她的面首。
此时也不敢再乱蹭,只乖乖在她怀里呆着,看她反反复复批写那些折子,中途还偷偷打了几个哈欠,却强打精神陪着。
“啊啊!看不下去了!如此良宵竟被这些无聊的折子占用,不行,离离,你不能再熬夜了,走,睡觉去。”
他心中说着跳下童清离的怀里,跳到书桌上,咬着她的袖摆,往床的方向拖,见她不解,又伸前爪指指床的位置。
“你是在劝我早些歇息吗?”
兔子点点头,心说带上我一起。
童清离看看还未完全批完的折子道:“可是我还没有批完折子,你先去睡吧,我再批一会儿。”
兔子却摇摇头,不依不挠地伸毛绒绒的兔爪指床,还用嘴叼走毛笔。
童清离无奈,只好笑了笑道:“好吧,你放下笔,我这便去睡。”
说着把它抱起来,放进篮子里,道:“你在这里面睡吧,明日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的窝。”
柳二宏却挣扎着跳到床,指着床,又扒拉床沿,童清离惊讶:“你要睡我床上?”
兔子嘿嘿点头,有些羞涩地歪歪头,这让童清离心中不由一警惕,想起它刚才好像占她便宜的前科,立马冷脸道:
“不可,你虽有灵性,但不可对我有任何别的想法,否则我就不许你在我房中待着了。”
柳二宏立马呆住,他可是她明媒正娶的面首啊!怎么就不能侍寝了?难道是因为他现在是一只兔子而不是许旻天的样子吗?
他决定是的,只好垂头丧气地重新放回篮子里,抬抬头看童清离,又可怜巴巴地垂下头。
童清离被它这样勾得没了脾气,只好笑了笑,有些愧疚道:
“好了,是我考虑不周全,忘了给你准备一个更舒服的窝,明日我就让柳儿去办,定让你的窝比我这床还舒服,乖,先睡吧。”
柳二宏一听更加焦急和沮丧了,他要的是窝吗?他要的是离离,难道真的要一直这样做一只兔子吗?不,他是人,一定是那刀上带了什么毒,导致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他必须找到解毒的办法才行。
“五公主,您起来了吗?谢公子和三公主来了。”
赵亦孜卷在被窝里,支支吾吾起不来,三公主本来惊讶地与孟逸凡交谈,正想问问他怎么和赵亦孜好上了,却迟迟不见赵亦孜从房中出来,她等不下去了,只好快步走上去:
“五妹怎么还没有起来,我进去看看。”
说着心情不悦地走进屋去,孟逸凡则风雅地站在屋外等着。
“五妹,你怎么还睡呢,快起来,你干什么了这样困。”
她边说边招呼落红等人拉赵亦孜起来,赵亦孜眯着眼委屈巴巴哀求:
“嗯~三姐,你让我再睡睡,我太困了,我昨晚熬了大半夜,差点没猝死过去。”
三公主这下心疼地焦急了:“啊!你没事吧?你为何要熬夜?”
赵亦孜已经重新昏睡过去,落红只好替她回答,看了看听此话后担忧走进来看情况的孟逸凡,又看了看三公主,道:
“回三公主,昨日五公主去了国主那里,领了与谢公子的逼婚,又答应国主收心,好好对谢公子,这才自罚二十遍礼德书,向国主和谢公子表达收心真情的决心。”
落红有些羞涩道,迷迷糊糊中赵亦孜听到此话,突然躺在床上咧嘴傻笑起来,这一笑突然发现孟逸凡居然也在屋中,忍不住翻身背对着他,哈哈笑出声来。
三公主眼神复杂:“五妹,你竟痴情至此了吗,为何之前从未与我说过?”
孟逸凡微微侧过身,垂眸看那桌上的字,不敢多看几眼那床上的曼妙身影。
“哈哈哈!三姐,你误会了,别听落红胡说,哈哈。”
这下轮到落红慌了:“啊!五公主,奴婢不敢胡说,您昨晚不是说要早些完成这抄书,交给国主,已表收心不再胡闹的决心吗?”
赵亦孜这下笑得清醒了,坐起来,道:“我是这么说,可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我本来是想通过谢公子的朋友柳公子找到谢公子的,结果母亲以为我看上谢公子时,又同时看上了柳公子,误会我贪心,我才被罚抄的,此事我已和母亲解释清楚了。”
孟逸凡手中的动作一顿,又将她的纸页放下,沉声道:
“你们忙,不打扰你更衣了,我出去等。”
转身时,嘴角还忍不住淡淡地扯起。
赵亦孜和三公主都懵了,看着他笔直高挑的背影,赵亦孜突然愧疚起来,他是不是生气了?他怎么就生气了?她不喜欢他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啊!
“那还不是一个意思吗?既然跟母亲解释清楚了,为何还要自罚抄书?咦?这是你抄的书吗?这不是你的字迹吧?”
三公主坏笑,与她贼溜溜对了个眼神,悄悄凑近她,服腹语问:“你该不会连这个都……”
她眼神飞向落红,那意思是让丫鬟帮抄的吧,换了种说法:“你不会装睡吧?
落红忙低头帮忙解释道:“奴婢不敢代劳五公主抄书,五公主昨日是照着谢公子的字来参考练字的,她说谢公子的字好看。”
三公主一听,立马伸手去拿两张纸,一张字迹极好,字体飘逸,一看便是孟逸凡的,一张是有些相似,却没那么好看的字迹,这招还是孟逸凡昨天提出的,他走之前给她送的一封情书,她觉得太肉麻,便让他挑一张普通一点的词赋。
“上次作画之时,见你桌面的字迹与你的不一样,这个你拿去,照着上面练,就说你在重新练字,此字迹特色分明,练起来也不难寻到规律,能尽快减少怀疑。”
赵亦孜当时还暗赞他观察细致,居然能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注意到她的字迹问题。
三公主果然就相信了:
“好啊!亦孜!你还说没有为谢公子痴情!这都开始学他的字了!真是有了驸马忘了姐姐!你今日不说出瞒三姐的理由来,三姐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