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晕,从乌云中洒落,那是用任何词语都无法表达的伟业,金色的魔力构建出了圣枪的枪身,几乎横贯了整个天空的巨大枪身从乌云显露出的瞬间便已经将天空分开。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卡俄斯的脸色终于变得惊慌了起来,祂拼了命的想要去逃离,这一次,无人阻止,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在那道攻击下,一切的手段都是无效的,那是从神代一直贯穿至今的不灭极枪。
从出现到下坠,仅是刹那便完成了。
大气发出悲鸣,空间在不断震动。那是几乎催人呕吐的压倒性的魔力碰撞。
凭弑神之枪的威力,应该可以将世上所有“单一”的概念彻底消灭。
无论是人、军队、城池,还是其他的各神事物。
天与地的距离似乎太过渺小,甚至连枪身都没有从云层中出现。纯粹由金色构成的枪尖贯穿了天与地的缝隙。
魔力,声音,光线。黄金色的余韵将周围的一切吞没,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人理之矛坠下的瞬间化作了空白。
神之枪渗入世界,力求将其破坏。以可怕的威力将世界溶解,使其沸腾,并加以蹂躏。
无法阻挡,卡俄斯的逃亡注定是徒劳的,天与地似乎被这一枪所贯穿,无法受伤的神之躯彻底淹没在了无尽的光之洪流中。
想要抵抗,想要反击,但无论做什么得不到回应,祂千年的布局最终以笑话般的方式退场。
标枪终究还是弑杀了神灵,最弱的人类击落了最强的神灵。生前未能完成的伟业,在泛人类历史中缺失的伟业,在死后身处界界的故乡时梦幻般的得到了实现。
良久,良久,光茫已尽,卡俄斯落在了焦化的土地上,祂的身体碳化,右臂与身体藕断丝连,再无往常的光鲜。抑制力再一次地出手,但卡俄斯却并没有抵抗,任由自己的身体逐渐消散。
祂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的右臂,突然间,祂勾了勾嘴角,展现出了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释然的笑容。
“赌上性命追寻万分之一的可能嘛,何等的魄力。”卡俄斯露出仿佛是父亲对待孩子般的无奈表情:“只是为什么偏偏是懦弱的你。”
没有人回答祂,等待祂的只有无尽的流放。
但至少,身为至高神的祂还能做些什么。
……
再一次醒来,入目的是
厄尔克斯的大脑一宕,他不曾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再一次醒来。
“我的孩子。”
厄尔克斯在一片荡漾的光影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吾乃卡俄斯。”白色的机神如此说道,随后静默无声,只有巨大的机械眼瞳在闪烁,仿佛在观察着厄尔克斯。
“吾我乃卡俄斯,阿勒米尔多即我之投影,为了迎接我的降临,你诞生了,但你的母亲只是普通的人类,于是我将恶的半身埋入了你母亲的身体,作为你诞生的温床。”
“为了让你变得更强,我亲自编写了你的人生轨迹,你之所以会拥有超前的思想,也仅是因为我的强制引导,你之所以会反抗……想要弑神,也是由于我的影响。”
说到底,厄尔克斯这面“反抗的旗帜”,也只不过是和其他麻木的人类一般按照“程序”在运转,只不过厄尔克斯的“程序”是事先装载了“反抗”的代码。
而将自己的孩子当作傀儡一样玩弄,卡俄斯想要的只不过是让这个【容器】变得更加优秀。
说起来讽刺,明明出发点不同,但卡俄斯却做了与寻常父亲一般的事情。
厄尔克斯握紧了拳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生前自以为的自由,只不过是鸟儿在笼中扇动翅膀罢了。
“但于此时此地,我吾允诺,汝可尽情攻击吾。作为汝奉献一生于吾之嘉奖。”
“我不……”
厄尔克斯虽然有些弄不清状况,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汝害怕了?”
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但厄尔克斯仍能感觉到对方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