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大当家,还请您先帮伊西铎解一下毒,”教皇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神佑骑士,“另外,《圣典》是我光明教廷的圣物,也请大当家您一并归还。 ”
李风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道:“什么《圣典》?我听都没听说过,拿什么归还?至于解毒啊,嗯,我为什么要帮他解毒?”
其实李风想说的是,本大当家拿走的是哥们儿自己的《异界百科全书》,跟《圣典》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还个屁给你们要不要?
教皇差点没吐血,怒视着李风,大声道:“艾伦大当家,伊西铎是您打伤的,如今教廷已经对您做出了让步,您难道不该为尼古拉斯解毒?《圣典》是我教廷的至高圣物,守卫森严,除了艾伦大当家,还有谁能无声无息的拿走它?以您这样的身份,难道还要抵赖?”
被你说中了,哥们儿明显就是要耍赖,李风很干脆的头一摆,嚷嚷道:“捉贼就要拿赃,你们有谁看见本大当家拿走《圣典》了?有谁亲眼看见了?大家都是神的信徒,可不能信口开河,血口喷人啊。”
教廷众人差点没把肺都给气炸,事情明摆着,今天闯入至高圣山的,只有眼前这位黑木崖大当家,不是他拿走《圣典》,还能有第二个人?真当我教廷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圣典》要是有这么好拿,也不会等到今天才丢失,经过当年盗圣一事之后,《圣典》的守卫加强了不知多少倍,如今即使是盗圣复生,也绝不可能再次偷走《圣典》。
教廷众人虽然对李风恨得牙痒痒,但他们对李风的神通,却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谁都知道,若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有能力这么无声无息拿走《圣典》,那肯定非眼前这位神出鬼没的黑木崖大当家莫属。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单枪匹马就能把整个至高圣山搅得天翻地覆的至尊强者,居然会如此信口开河,当面撒谎都不带脸红,简直是丢尽了强者的脸面。
教皇心中怒火腾腾,可是见李风满脸洋洋得意,心中就知道,空口白话就想从黑木崖大当家手里要回《圣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强忍下这口恶气,沉声道:“伊西铎是大当家亲手打伤的,方才所有人都是有眼目睹,大当家应该不会再否认了吧?”
李风很得瑟的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谁说本大当家要否认了?”
你居然还敢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教廷众人觉得自己的大牙又开始痒起来了。
教皇嘴角一阵抽动,好容易才压下再次翻腾起来的怒火,“现在我教廷已经做出让步,大当家难道还不该为自己做下的事,也做出相应的补救吗?亡灵天灾已经迫在眉睫,您难道还想再挑起教廷与黑木崖的战火?”
李风眨巴着眼睛,嘿嘿直笑:“方才本大当家跟这位伊西铎神佑骑士立场不同,他被本大当家打伤,纯粹是活该,而且直到现在,你们教廷都还视本大当家为异端,本大当家就觉得真是奇了怪了,咱们不是不同戴天敌人吗?你们怎么有脸提出这个要求的?难道教廷对待异端的时候,一向都是这么有爱的?”
教廷众人一下子被李风给说懵了,是啊,教廷不去征讨黑木崖,虽然是让步,可那并不意味着就要放过眼前这位黑木崖大当家,若是这样的异端都能脱罪,教廷以后还如何在泰坦大6立足?
教皇让一个异端去给神佑骑士伊西铎解毒,简直是太荒谬了。
可是这么荒谬的事,刚刚为什么我们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呢?教廷众人只觉得脑子好乱。
教皇差点也被李风给绕进去了,勃然怒道:“艾伦大当家,我教廷答应召回十字东征骑士团,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您可不要太得寸进尺。若是照您如此说,我教廷是否要再追究您捣乱至高圣山的责任?以您今天在至高圣山上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株连黑木崖甚至您的亲人,一点都不过分吧?”
李风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道:“陛下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今天本大当家在至高圣山的种种罪行,都被一笔勾销,不再追究了?”
“当然不是,”教皇立马否认道:“除非艾伦大当家到十字火刑柱上走一遭,否则您今天的罪行绝不可能一笔勾销,只是若艾伦大当家救活了伊西铎,那么教廷答应在制裁大当家之前,暂时不会株连到其他人。”
见李风神色有异,教皇连忙又补上一句,“当然,只限于今天,若艾伦大当家以后还是如此肆无忌惮的在至高圣山作恶,那我光明教廷百万征讨大军,必将淹没黑木崖。”
“哦,是这样啊,陛下您确定对于本大当家今天做下的所有事,都不会株连到其他人?”李风眼睛一亮,有些腼腆的道:“我刚刚一不留神,好像干掉了几个穿红袍子的牧师哎……”
穿红袍子的牧师还能有谁?当然只能是红衣主教,教廷中仅次于教皇的绝人物。
教皇当然早知道教廷的伤亡,可是此时听李风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一口恶气陡然从心中升起。教廷众人也全都是目眦欲裂,怒火高炙,在他们看来,李风此举无疑就是**裸的打脸,再也没有比当面揭人伤疤,更羞辱人的了。
但是教廷已经付出了四位狂信者大长老被封印的巨大代价,不可能为了这么一句话,就前功尽弃,而且还有一位神佑骑士正等着救治,众人尽管愤怒难当,但这股怒火还是被压了下去。
即使是一些激进的教众,此时也无师自通的学会了忍辱负重,所以说人都是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