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鹊错愕,瞳孔如细针,心中掀起波涛大浪。
没错,她竟猜到了!
它连忙脚步倒退,捂着她的口,紧张兮兮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听见:「别说!这个名字你知我知就好了!」
衣珣昙把这个往她口中钻的黑鸟一把扯出来,还喷出几根羽毛,骂道:「注意一下你的毛!再者,我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不能说?」
「说了我会死得很快的!司徒芸芸已经够危险了,这个名字更是禁忌,或许刚才就已经有人知晓我们的对话,如果你敢惹来一堆敌人,你死我也死!」
衣珣昙耸耸肩,神态轻松:「一堆敌人就一堆敌人呗,反正现在好像也不少了,虱多不痒债多不愁,打便是。」
小喜鹊:「??」
它神情复杂,但又旋即眉头舒展开来。
因为这就是她。
即便发现自己在食物链最低层,但她的眼神从不消沉。
即便发现自己只身一人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中,但她坚信她最后会降落在绿洲。
即便会被巨浪吞没,但她会欣喜去到了另一个未曾接触的世界——一个多姿多彩的海底世界。
心抱希望,身拥世界。
「你说得没错,这也就是你。」
对比一开始的极力反对,小喜鹊现在倒是为她的回归感到欣喜。
它扁扁嘴,嘲笑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怎样渣渣的力量?还敢说?」
衣珣昙露出一丝笑容:「不还有你吗?」
小喜鹊顿时被称赞得眉开眼笑,只不过笑容到一半就僵住了。
「我要好好揸尽你的力量,这还是你拜托我呢!」
它欲哭无泪:「??」
它错了!
衣珣昙小心翼翼地把信褶好,再塞在她破烂衣服的口袋里。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我要伪装成司徒芸芸呢?」
「呃??不知道呢?」小喜鹊一句话带过,装作失忆的样子。
这个它当然知道,但真的不能说啊!
有时候,无知是福!
「终晓到来,不悔当初?」衣珣昙嘟起小嘴,再次研究信上的内容。
咔嚓!
解锁的声音!
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走了进来,放下一碟饭菜,声音机械而冰冷:「大人命我每日中午准时送来,补充营养,直至第十日。」
说完便走,也不顾及衣珣昙有什么反应。
衣珣昙看着一丁点的饭再加少得可怜的菜,剩下的却是满盘辣椒,再看看那个只留下冰冷无情的背影,顿时面部抽筋。
「补充个屁啊!让本姑奶奶吃辣椒?」那红色的东西的确刺痛了她的眼。
接下来的九日,除了每天一样的饭菜,小喜鹊回到了耳环,说什么要把分散的力量聚在一起。
衣珣昙则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声称睡觉就是最好补充体能的方法。
直至第九晚。
小喜鹊用小脚丫用力踩着衣珣昙的脸蛋:「喂,醒醒!时间差不多了。」
衣珣昙刹那张开月眸。
她薄唇轻启,兴奋的嗓音吐出:「游戏——正式开始!」
杀或被杀,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