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跃停住了车,他转着身,持着枪一下子就瞄准沐宇,他此时势必要把沐宇杀死才解气,眼里迸出杀人的眼神,脸上异常的可怖。
“吧吧吧”一辆大卡车的喇叭声不停地充斥着,有点哆哆逼人的霸道气味,人听了都会心烦意乱,宁跃听了更是生怒,他对这个大卡车司机感到非常的生气,心里劲想着去教训他一翻。他回过头,扬起枪对着那司机就打了过去。子弹穿过他车前窗,穿梭在半空中,嘶嘶作响,又穿破那卡车的车玻璃,射入卡车内正中那司机的喉咙上,很快破了一个口,血迸了出来。那司机才挣扎一下,就一命呜呼了,瞳孔放大,眼神绷紧,伏下去时,身子挪那车向盘,大卡车方向骤然发生了改变,向沐宇的车这边猛烈地撞来。
“不好”沐宇惊吓地撞开车门,跳了出去,他走了几步,突然大腿被宁跃的打中一枪,他只能咬紧牙根痛苦地走着。
卡车猛地撞了上来,沐宇的车被撞翻飞过去,一下子撞得几米远,卡车失去控制径地撞上去那一旁的大树上,停了下来,腐蚀性液体罐掉落下来,摔破的罐的液体正流到那胡腮子那里去。
沐宇在死里中又逃过了一劫,他现在唯能艰难地去逃命,否则就成了宁跃的枪下之鬼,他看见有这公路上远处一片前面大江湍急地流过,他唯有往那里跳去或许才能保住性命,他咬紧牙,使出全身的力气,向着走去,全然忘记脚上的痛。
由于沐宇所处的这段高速公路10米处正架在一条大江上,江面离桥有6米多高,水上异常的湍急,时不时发出波浪的翻滚声,哗然作响。
沐宇走到了江边,看着那湍急的江流,凝望着蓝天,他心里不停地默念着:“我不想死,我不能死。”他回想着厉霏那凄盼的眼神,他回想着霍子晖等人的兄弟情深,他想着过往日子的甜蜜与幸福,他在留恋着那美好的生活,不想就这样消逝在世上,留下亲人与其他人无限的伤痛与痴盼,他知道宁跃的枪口正对着他,他脚上的枪伤也会让他在水里动弹不得,被水溺死。他不敢多想了,他此时此刻感觉到死神已经向他逼近,魔鬼向他狞笑,他唯能祈求上天的庇佑,庇佑他再次奇迹的降临。
宁跃持着枪,睁着一眼直盯着沐宇的身子致命的地方,另一只眼闭着,嘴里抿着阴邪的笑,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暗暗地说道:“沐宇,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等着去死吧。”他脸笑着更阴邪,看起来非常狰狞,眼里迸出杀人的目光,他咬紧牙,狠狠地扣动枪,“呯”的一声枪声,响彻云霄,让人心不得战栗起来。
宁跃从欢喜的表情回过神来,他发现沐宇没了身影,他倏地走上去,到那路桥边上往下看,正看着下面河上泛起了涟漪,波卷得一重一重地,水花从溅上来又掉下去形成一滴滴水上的音符,血红渐被江水冲淡。
宁跃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疯狂地叫道:“沐宇,你死了就等着喂鱼吧!”说完他就把枪对着水下狂射几下,子弹密密麻麻地打着水面扬起了音符,良久,他打累后,定下来,突然发现沐宇的西装正被一个铁杆卡了下来,背后一处破了一个口,显然是被枪子弹打穿的,还带着一瘫血,宁跃扬起那衣服,看了看,更得意地狂笑了起来,他知道他所打的地方正是一个人最容易致命的地方,况且以他的力道与专业的枪击水平,沐宇这次无疑是死定了。
“跃哥”突然有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停在一旁,几个持着□□的蒙面人下车后凑了上来。
宁跃回过头,看着那伙人走来了,他心不喜大悦,冲他们大声说道:“沐宇已经死了,你们快点替我寻到他的尸体来。
“是的”这些蒙面人就赶到江边,仔细认真地搜寻着,时不时就用枪往江面上扫射,□□在江上扫得滴答淅沥。虽沐宇死了,但他们仍要他非死不可。良久,这些人纷纷走到宁跃旁边,无奈地冲他摇着头。
宁跃攒紧了拳头,显得是那样的气愤,他知道沐宇虽死了,但死不见尸,这多少令他不甘心的。更重要的是他想到在凌少坤那里弄点钱用。他怒地骂道:“你们这帮废物,找个尸体都找不到。”他突然抬着头看着那胡腮子被那腐蚀性液体腐蚀得面目全非,头都被车撞得不知在那里,他心于是生了一计,他敲着一个手下的肩,看着那胡腮子,惬意地说着:“你们把那个死去的家伙伪装成沐宇的尸体,做得像样点,不要留下什么痕迹知道吗?弄完就报警去。”说完他得意地笑了起来,整理一下身子衣着,走向自己的车上去。
“妹妹坐船头,哥哥岸上走,恩恩爱爱,幸福荡悠悠…”
那嘹亮的歌声响大江的两岸,在斜阳下,这渔夫的身影是那样的伟岸,他撑着竹排,竹排牵着鱼网。他一边悠哉悠哉哼着小曲,一边撒着网,打着鱼。
突然,江底的水波涌了上来,波浪掀起,水光映天,显得非常的绚美。一个男子猝然从水下蹿上来,爬上了他的竹排上,湿漉漉的头发凝成一块看不出他是谁,样子让人很惊吓。
“水鬼啊!”那渔夫嚷了起来,整个夕阳下江面显得是那样的诡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