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都市,月光也没有灯火耀眼,走在街道上。
唐阿暖过腰长发突的散开,她的头绳掉在了地上,黑色短裤,白色板鞋,圆润脸蛋上写满了谨小慎微。
捂着白色卡通t恤领口,正弯腰捡起黑色头绳的时候,一只手比她更快,将头绳捡了起来。
“这是你的头绳?那你拿去吧。”
“谢谢。”
接过头绳,看着那个男人走远,唐阿暖也就没放在心上,她是一个文员,说好听点呢就是这个称呼,工作内容更多的是打杂,偶尔还要充当前台。
在h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并没有属于她的角落,前往宿舍的路上人流很多,倒也不怕遇到坏人。
才出来工作三个月,繁忙的工作生涯唐阿暖仿佛只经历了一瞬间,就差在脸上写个累字,就算在公司内做的是杂活也异常忙碌。
她的活计今天被碎纸机取代了,油腻的某位刘姓经理向她发出暗示,面对这个能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唐阿暖选择了掉头就走,并打算明天提出辞职。
到底是十八岁高中才毕业出来工作的愣头青,不知道社会毒打有多么的残忍。
第二天,唐阿暖就被赶出了宿舍,她拿着结算后的工资,1500块走在h市的街头。
身后是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孤独坐在马路牙上,她特意挑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父母离异,各有家庭,表面关心,就是那一声声你要听我的,然后甩出几百块钱。
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唐阿暖已经19岁了,她被父亲安排到一家小区里的烟酒店中,仅仅一张双人床大小的空间里,她不仅负责卖东西,这里同时也是她的住处。
没钱日子始终是没钱的,唐阿暖不告而别,不想再为自己的父亲工作。
厂房里的空气,充满了化学药水的味道,坚持,忍耐?
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月,除去费用,到手2300。
盲目,漫无目的,唐阿暖看着别人幸福,自己也有点小羡慕。
那时候的人喜欢上网,唐阿暖有一次被个纹身的小犊子搭讪,上来就是“美女,做我女朋友怎么样。”
唐阿暖点燃一支烟,叼在唇瓣上吸了一口吐在电脑屏幕上道:“不怎么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的样子。”
“你特么装什么东西,伟哥我看得起你,不要不给面子。”
纹身小犊子还挺跳,唐阿暖掏出翻盖手机道:“你不走我就报警了。”
“行了阿伟,人家美女不愿意,走啦走啦。”
面对唐阿暖强硬态度,纹身阿伟鄙夷道:“还特么不知道被多少人那个了呢,装什么东西,看她那副样子,勾引谁啊。”
唐阿暖看着显示器,然后将手机放到包里,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兜帽灰色运动服,下身蓝色短裤加丝袜,脚上依旧是白色板鞋。
这打扮有问题?
这时候流行微卷,唐阿暖也是天天光顾理发店,不因为别的,因为她现在成了会所员工。
小场子,一天陪人喝酒,赚点辛苦钱,当然这行也没坚持多久。
便因为替姐妹出头,殴打顾客被禁止入内。
好在存款现在有个5000多,足够浪上俩月,房东还是比较好说话的,就是附近住的人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