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影离开人群,却不知苏璇儿回身便发现了杜腾。
尽管只是个背影,却第一时间便认了出来。
“杜腾?他怎么出来了。”
再看杜腾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两人一前一后,苏璇儿心中微酸,想起以前杜腾写给她的诗词,却突然发现,她一句都没记住。
毕竟从未走心的交流,两人就像隔着一个次元,不过是一个花银子,一个逢场作戏罢了。
如同歌曲中,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人总是介怀遗憾,伤春悲秋,从未在意过真正的美好,直到失去后才会后悔惋惜。
杜威一大早就去寻了些仆役回来,以前那些都被遣散了,成了自由之身,就算平日没有苛责对方,谁又会回来当个仆役呢。
也就重新挑选了六个仆役,六个婢女,一句话人牙子就把人送了过来。
“银子,老爷没带,明儿上府上取。”
何等豪迈,其实杜威手里一个铜板都没了,在秋兰雅阁他可是严格执行了儿子杜腾的话,分逼不剩。
“快点,才三天多没回府里,看看这灰,都麻利着点。”
正指挥着仆役与婢女洒扫,杜威心底叹息,家里的摆件少了不少,就听见有仆役说道:“您找谁?”
“嘿,瞎了你的眼,这是老爷我的独苗,还不叫人!”
仆役赶忙躬身道:“小的见过公子,小姐。”
杜腾摇摇头道:“这不是小姐,是本公子的夫人。”
“哦哦,见过夫人。”
“一边忙去,笨嘴笨舌的,嘿嘿,儿啊,啧啧,宁嫣你这丫头怎么来了,刚才我儿的话。。。”
“爹,宁嫣已经是我的妾室了,文书都签了,以后家里的账就归她管了,咱们家里也该休整休整了。”
宁嫣面色一红但还是行了个万福道:“宁嫣见过老爷。”
杜威笑容满面道:“叫什么老爷,叫爹就成了,咱们杜家人丁单薄,这规矩就算了。”
(妾室不算是主人,所以要称相公的父母,老爷,夫人,只有妻子才能喊爹,娘)
“行了,那剩下的宁嫣你安排着,怎么这么点下人?人手不够就再弄些人来伺候。”
杜腾撂下话就要再次离开。
老爹杜威赶忙撩起下摆快步拦住杜腾。
“嘿,儿的好大爹,呸,爹的儿好大,也不是,那个儿啊,咱们杜府的家产。”
身为老爹,竟管儿子要钱,杜威感觉有点苍凉,仿佛回到了自己父亲还在的时候,往往他都是鼻孔朝天,大手一伸,老登给钱。
哪像现在当家后才知道,这点家底根本不够他浪的。
杜威诨号,散财老杜。
“嗯?!不是昨天一万两。”
“什么一万两,不是你让为父花光它吗?”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杜腾叹息一声,从袖口拿出厚厚一叠银票。
杜威麻了,可恶,这感觉怪熟悉的,让他重返十八岁。
远处宁嫣看着杜腾手里厚厚的银票,再看杜腾先前塞给她的两万两银票,顿时感觉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