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邱学文愣了一下神后,立刻上前抱住薛犷的一条腿,一下也不敢松开。
“爸,你干啥要听他的话?他让你死你就死?”
邱洁震惊的看着这一幕,陈涛的儿子太厉害了吧?
难道是催眠师?
想是这样想,但她也没去帮忙拉住薛犷,能不上去推一把,就算是一个善良女人了。
陈然听邱学文这样说,便打了一个响指。
薛犷一激灵,狐疑的看了一眼抱着他腿的儿子,又看了一眼窗外,赶紧下来。
“文文,爸刚才怎么了?”
邱学文说:“那小子让你去死,你就立刻要跳楼,你怎么那么听话?”
陈然接话道:“难道你不听?那你就去死呗!”
我死你奶奶个抓…邱学文刚要反驳,猛的眼神一呆,说:“好…的……”
换邱学文往窗户上爬,薛犷抱腿,邱洁也跑过去抱另一条腿。
折腾了好大一阵,陈然又打了一个响指。
邱学文清醒之后,从窗台上直接摔下来,腿软的根本站不起来。
邱洁跑到陈然面前,哭着说:“陈然,看在有你爸的那层关系,饶了文文吧!”
陈然没有看邱洁,冷冷的对那父子俩说:“薛犷,学文,你们觉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邱学文颤颤巍巍的说:“命重要,当然是命重要,爸,赶快转账吧!”
敢情不是你挣得,你不心疼呗!薛犷腹诽一句,说:“命重要,钱也一样重要,不过要是非要舍去一头的话,当然是舍钱。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说是不是?”
“你说话一直是这么水么?”陈然翻了个白眼儿,说:“你痛快一点,就说转不转账就完了。”
薛犷说:“账是当然要转,但不是现在,因为你要的太多,我一下也拿不出来。
等明天我把公司折价卖了,再把名下的产业归置归置,都卖了。
差不多就能凑齐你要的数目了。”
陈然眉头越皱越深,冷冷的说:“你是在耍我?”
“怎么能这么说,毕竟钱和生命比起来,还是……”说到这里,薛犷看了一眼门口,说:“还是都挺重要的,所以,我就是在耍你,哈哈哈哈。”
陈然也看向门口,见不知何时,一个身穿一套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黑色大墨镜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那里端详着自己。
陈然招手收起两只放出来的小阴兵,全身戒备的盯着这个人。
这人很强,或许应该说是非常强。
这么强的人,他只在小阴曹中见到过。
中年人打量了一阵陈然,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
奇怪的是,薛犷在此期间一直没有说话,邱学文见他爸不说话,他也没说话,只是看他爸的表情,想从中分析出点什么。
邱洁又站回到台阶上,她也感觉出,似乎将要有一场大战发生。
“你走吧!以后不要为难薛犷,他是我保着的。”
中年男人终于说话了,那说话声,粗重中带着一丝空灵,似乎还有一种让人无法反驳威压。
陈然冷然道:“走可以,但他得把钱还给我。”
中年男人看向薛犷,说:“你欠他钱?”
薛犷说:“我又不欠他钱。”
陈然眼睛一瞪,说:“你敢说谎?信不信我能当着他的面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