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个太医小跑着去后面了,而留在正屋里的几个太医,却都不认得马忠心了,可却全都是满脸笑容,对马忠心很是亲热,连带着对张浩元也很客气,又拿茶,又拿点心的。
马忠心受了奉承,简直是心花怒放,乐得直咧嘴,他招呼张浩元也坐下,一起等韩太医。
只不过片刻功夫,那去叫人的太医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太医,脚步匆匆地赶来,这五十来岁的太医,就是给赵才人看病的韩太医。
韩太医到了之后,对马忠心道:“马公公,怎么是你到来,这次不是赵才人生病?”
一般来讲,宫里哪位嫔妃生病了,来太医院叫太医,都是派自己宫里的太监,而马忠心不属于那个嫔妃,他是伺候皇帝的,而如果皇帝生病了,派人来找太医,也是轮不到马忠心的,所以韩太医才有此一问。
马忠心道:“不是不是,这次不是谁有病了。来来,韩太医,咱们借一步说话,你的公事房在哪儿?”
韩太医脸色突变,神色间极是惊慌,他看向了旁边的几个太医,这几个太医也都脸色难看起来,马忠心现在的表现是最可怕的,一般宫里要是出了什么事,往往背黑锅,当替罪羊的都是太医。
难不成宫里又有黑锅了,这次要由韩太医来背?
张浩元看出韩太医的不安,他忙道:“韩太医,本官是WN县的县尉,有事想要问你,只是想了解一点儿情况,不是要由你作证什么的!”
韩太医这才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宫里的事儿呢,既然是张县尉找我,那为何与马公公一起来啊?”
张浩元笑道:“碰巧路上遇到了!”
韩太医这才领着他们,去了自己公事房,太医们的公事房都挺小的,毕竟他们并不真的在太医院里办公,等进了公事房,韩太医点上了根蜡烛,道:“张县尉,不知你找我何事?”
“是关于赵才人的事,刚才人多,不好明说!”张浩元道。
韩太医又是一哆嗦,哭丧着脸,他道:“还真是宫里的事,刚才你不明说,到了这无人之处才说,这不是害我么!”
看着韩太医的表情,张浩元反而开心起来,心里舒服了很多,看来一旦关系到宫里的事,闹心害怕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啊,看着韩太医也是如此啊!
张浩元安慰了韩太医几句,便道:“韩太医,你说赵才人是中了毒么?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
“中什么毒啊,只不过就是体虚而已,只要吃几副药,好好调理些日子,这病就能好,而且不必担心复发,根本就没什么中毒一说,纯是某些人胡思乱想罢了,总以为有坏人想要害他们这些贵人!”韩太医气鼓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