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未曾看见,当日情况有多凶险。那大禹军表面上从正城门攻打。实则暗怀鬼胎,兵分三路,一路在城门,一路从后山眉峰进入,还有一路竟是……”
“竟是什么呀,你快点说啊…..快点啊。”一众丫鬟仆人围着一个府兵模样打扮的人,急急催促着。
那府兵卖完关子见胃口也吊足了之后,继续讲道;“还有一路啊,竟是埋伏在后山必经之路上。可见留有后手。”
“帅爷开始只探得后山一路隐兵。想那大禹军怕是调虎离山之计。如果此时调兵,便会城门空虚。”
“不过!此时有高人献计,几番缘由力述。原来那禹国贼人们狡诈异常,竟在后山安排有两路兵马!”
“可是咱们有高人相助,又有帅爷久经沙场。识破他们的奸计,给他们吃了个大败仗!”
众人在那里谈说高人有说有笑的,丝毫不曾察觉背后檐廊下有两人人站立在那,暗暗听着他们的讲话。
“他们怕是知道高人是谁了,可要掉了牙的。谁能想到一向不正经的胥家二小姐也会有此智谋。”
说话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穿一身蓝色祥云劲装,长的是唇红齿白,举手投足亦是得体。一看便知是大家公子。
他的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湖水绿碎花衣衫,二人相貌有七分相似。
胥华一笑,被湖水绿的衣服衬得极是明丽。
“我从小在山野中长大,不受束缚惯了。比不得你和长姐。下人们当然不会想到我身上去。你又不是不知,家中长辈一向不喜我参与这些。此次也只是情况危急罢了”
说白了,我是放养的呗……
原来胥华从小被胥仲宰送到山中,只每隔几年回家探望一次。府中下人对这个二小姐都不甚了解。
胥皓站在那里,年纪尚小,身量不足。
“二姐不逊男儿。不过小弟还是不明白,二姐当时是如何看透这敌军的连环诱敌之计。”
胥华眉毛一挑。
“兵数!”
“两路兵马兵数皆是不足。可见若是真攻,必有后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不过这大禹是既做了这螳螂,也做了这黄雀。单看这后山眉峰和城门哪一路之后仍有兵马即可。”
胥皓到底还是个毛头小子,一听此话,便是满口不屑。
“狡猾奸诈!活该他们像丧家犬一般灰头土脸的回去。二姐的妙计真是大快人心。姐姐是如何想到这妙计的?”
胥华看着胥皓有丝取笑道,
“我必须帮你回忆一下,我刚来舂陵那会,你带我去后山眉峰找焰猴。可是路上因那树浆还弄坏了一双鹿皮靴子。”
胥皓脸微微发红。他那日说带胥华去看看那稀罕物,没成想半路就折回来了。还被胥华好一番嘲笑。当真没面儿。
胥华见他羞红不禁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