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言晨笑着驱马走到胥华的马车前,一脸痞痞的坏笑,故作幽怨叹道;
“唉!我连师父教的算术都用上了。竟也没错开你的时间…..当真是不想看见某个心烦的人。”说着装出一阵的唉声叹气的模样。
胥华;“…”
也不知道刚才谁叫的声音那么大,周围的人都看过来了。再说了,师傅交的算术,你倒是真用一个给我看看啊……
“你来作甚?你可别给我说你是游玩路过。”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跟他犟嘴。
年言晨一笑,流里流气的样子,手里拿着马鞭子转悠道;
“自然不是,小爷可是专门过来相伴美人儿的。这么大好的护花机会,爷可不想错过。”
胥华也是猜到了。眯眯眼道;
“当真是不要脸。我们胥家才不会要这般没皮没脸的女婿…”
年言晨也不恼,一笑道;
“不管你认不认,爷迟早是你家的女婿。到时候叫一声姐夫,可别怪师兄不给你脸,不应你。”
胥华日后混迹在朝堂之间,常被人说不知羞耻。其实跟眼前的人比起来,当真不算什么…
可师傅说,她也有这个天资…
胥华反驳回去的,眼珠子一转一转。
“我家可是不要你这样的女婿。除非…除非你倒插门。做个上门女婿。倒是还可以考虑考虑。”
可是胥华到底还是低估了她这位师兄的脸皮子。
“有何不可?你师兄我无父无母,便连这年姓也是随了师傅的。无旁人那什劳子传宗接代之忧。便是入赘了你家,一辈子还不愁吃穿了呢。”
胥华只能。
“呵…呵…”
随后她问了山中近况。年言晨问了胥家近况。
年言晨听后,收了些嬉笑。微微皱起眉头。他看师傅与胥家往来之信,知道情况不容乐观,只是也没想到会这般严重。
胥华这阵子见惯了这幅表情,不想再看。转口问道;
“师兄不是一直向往鲜衣怒马,执剑天涯的生活吗?怎么?这舂陵可不是什么好的地方啊。”
年言晨只笑笑,道;
“你不必试探我。我既决心前来,便不会反悔。不错,快意恩仇,江湖潇洒确实乃我心中所愿。但这些都要有人相伴才算是真正的契合。心中所想,重要的从来就不是事,而是人。”
听后胥华反倒不好意思了,她确是有担心。
她尚小时,师傅总是让二师兄护送她回家。自第一次进入胥府,年言晨那两眼珠子就没离开过她的长姐,胥锦。就差没留下哈喇子了。
年言晨扬尘离去。心里的人就在城中,怕是一刻都不想耽误的….
胥华望着师兄离去的背影,舒心的笑了笑。
二师兄从前没有机会,这次….是胥家的劫难,却是年言晨的福气。长姐怕是不会再拒绝他了,现在的胥锦眼里只有胥家。而胥家现在正是需要人相帮的时候。
主仆二人登上马车,终是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车骑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