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很激动,但语气稳得一批,“这样啊?那我也不能一直说话,不然我多尴尬,护士进来以为我发神经。”
不知不觉,时羽兮语气柔和,就连自己也未曾发现。
司寒枭轻笑:“无事,没人敢打扰你。”
时羽兮:“……”还是好别扭的说。
“你想听我说啥?”
“随便。”
“……”这是情商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节奏嘛?
她小心翼翼:“数羊?”
“可以。”
于是……
时羽兮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半小时后,电话里传来绵软而悠长的呼吸声。
司寒枭无奈的盯着手机还未挂断的界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自她到他身边以来,他都是以一种压迫的手段将她留下来。
或许他与她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他心中始终有一份说不白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他一直很清楚,他们是死对头,以他的人脉,不可能查不出今时今日时羽兮与那边最真实的关系。
但当将意灵这样的公司交给她,以及放她进盛锦传媒这样的想法出来以后,司寒枭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思考一晚上。
其实里面也有利益成分所在,因为时羽兮曼陀罗华的身份所驱使。
那次在森林,两人都奄奄一息,如果她丢下自己独自逃生,以她的能力自然是可以生存的,但她一次次鼓励,一次次同他说话……
直到他将最后一张底牌翻到她面前,她亦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恰巧这时,他远在挪威的父母打电话要他联姻……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时羽兮做他的妻子。
拒绝是在意料之中,但让他震惊的是,一个人被这样伤害过,曾经被世界所遗弃,她仍然站起来相信爱情。
她对爱情的执着,美好的向往……
那一刻,司寒枭有一种,不愿意破坏这种向往的冲动,所以,他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