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的身影微微一僵!
转过身,所有的美好,在刹那间破碎。
“时柔儿,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子正是时柔儿。
时柔儿看着齐衡,看着他的表情由惊喜转变为震惊,再是厌恶,她冷哼了一声:“我怎么不能在这里?我是你的妻子!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
“齐衡,你真的是有能耐了,半夜出去喝酒不说,和还和混混动起手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鼻梁骨折?要不是酒吧老板给我打电话,今晚你就死在那里吧!”
“还好,酒吧老板及时阻止了,你只是瘦了一点皮外伤,但是需要住院,具体出院时间看检查结果。”
齐衡不说话。
他翻了一个身,继续躺下:“知道了,你等会儿回去和我妈说一声,让他来照顾我,你去忙吧。”
这一句话,让时柔儿气不打一处来:“齐衡!你还拿不拿我当妻子?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还有,那也是我妈!”
这一次,齐衡再也不说话了。
他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有一句话说得好啊,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时柔儿收拾完东西,就退了出去。
刚到门外,嫉妒的火燎熊熊燃烧,在顷刻间弥漫了整个胸腔。
“时羽兮!时羽兮!!为什么我都和你领证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就连昏迷的时候,都想着那个贱人?!她到底哪里好?”
时柔儿恨,时柔儿恨得,想杀人……
但她只能克制。
她哭着,给齐音,也就是齐衡的母亲,她的婆婆,打电话,说了事情的大概原委,那边很快就过来了。
她又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那边嘟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时柔儿立即哭诉。
但是洪秀兰的声音似乎有些喘:“柔儿……嗯……你等会儿,妈妈现在有事……”
“妈!”
嘟……
电话挂了……
时柔儿:“……”
很快,她眉头皱了起来。
妈妈的声音,不太对,虽然通话时间一分钟不到,但是明显和平时的声音不一样。
这一次的声音很酥,气息很错乱……就像……
老夫老妻之间也会有夫妻生活,这一点时柔儿理解,可是按照父亲是一个工作狂,这个时候父亲不是应该还在公司吗?只有两人的特殊纪念日才会休息半天之类的。
据时柔儿所知,今天也不是两人的特殊纪念日啊?
时柔儿心里稀里糊涂的,就掏出了手机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结果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喂?”
“小李?”小李是时垧响的秘书。
——“是的,大小姐,是我,您有什么事吗?”
“我父亲在哪里?”
——“老板在会议室开会,怎么了?”
听到这里,时柔儿心中就咯噔一声:“你确定是在会议室开会?不是干其他什么事情去了?”
——“确定啊,您有急事吗?如果有,我可以把电话给他。”
“不不不不用……我就是问问……”
她率先一步挂了电话,心中越来越不确定起来。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准,但她不敢相信会是真的……
她忽然想到了妈妈的好友阮琳,昨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豪门贵妇。
她觉得自己应该相信自己的母亲,可是……
她犹豫再三,毅然决定播出那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就接通:“喂?柔儿吗?怎么有时间给老阿姨我打电话了?”
时柔儿笑笑:“阿姨,您瞎说什么?您永远十八岁!”
——“嘴真甜!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事吧?你以前没事都不给我打电话的。”
时柔儿尴尬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我妈昨晚不是和您去参加一个晚会了嘛……”
“什么晚会?”时柔儿还未说完,就被阮琳打断了话。
时柔儿就暗道不好,母亲欺骗了自己了,她欺骗了父亲了……
时柔儿摆摆手:“没什么,我记错了,我……害~没事了,打扰您了,有机会您一定要来我家玩呀……”
阮琳被搞得一头雾水,但她还是应了一句,时柔儿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结束,时柔儿身体仿佛被抽干了似的,靠着医院冰冷的墙壁滑下来,然后蹲在地上,降头埋进双膝盖之间……
基本可以确定了。
母亲就是出轨了……
可是,父亲对她那么好,这个家这么幸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难道性生活,真的比家庭幸福更重要吗?
时柔儿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
一颗心恶心又难受。
更可悲的是,这件事情她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更可悲的是,这件事情,她还不能告诉任何人……
以她对父亲的了解,如果知道母亲出轨了,他势必会大发雷霆,离婚……
还是让母亲净身出户的那种。
而以母亲的性格,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
母亲虽然是乡下来的野丫头,没文化,但这些年,嫁给了时晌响,和时晌响在一起后,认识的豪门贵太太不在少数,更因为时太太这一层的关系在里面,人脉也很好,如果离婚,她肯定会上法庭。
豪门的事情,本来就备受关注,洪秀兰又是时柔儿的母亲,时柔儿又是时羽兮的“妹妹”,就这么一层关系,在,只要洪秀兰出轨的事情闹出一点风声,她也会被喷的体无完肤!
时柔儿深深的体验过网络暴力的可怕。
这件事情,她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