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不敢就这么把白香蒲带回去。万一又是伍魏的计谋,那岂不是给了伍魏一个把西区一锅端了的正当理由。
而且伍魏现在还有白商陆的协助。
“他们都不懂我,我从小没有妈妈,后来又没了爸爸。好不容易等到长大,想要找到妈妈,却发现她果然一早就死了。本来就不想活的我,只想死,他们却一个个的站在我面前,把自己当成我的主宰者。都劝我好好活下去。”
白香蒲这一番话,一点假没有掺。
“你觉得我该怎么好好活下去?”白香蒲转脸,死死的看着天叔。
她的眼里一点光亮都没有,黑洞洞的,像一个深渊。
“你想来m区寻死?”天叔的心抽动了一下。
“来这里还要寻死吗?在这里,跟死了就没什么区别。如果你觉得我还有点用,就留着我。如果你觉得我没用,也不用管我,把我随便扔哪就行。反正都在这里了,活也是死,死也是活。”
白香蒲一直看着天叔的眼睛,直到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情绪的波动,她才放下心来。
这叫以退为进。
“香蒲,你还那么年轻。”天叔没想到这么一个年轻的孩子,会有这种极端的想法。
“我跳进那河里,本来该死的。你救了我一命,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但作为感谢,我还是会报答你。这就是我一直能活到现在的原因,每次我想死的时候,都会出现一个我必须报恩的人。你,是最后一个。”白香蒲说。
天叔看着白香蒲,不在说话。他仔细的看着白香蒲,想从她脸上看出真假。
可是不管真假,她现在都不可以死。起码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前,白香蒲不能死。
后来天叔就离开了,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接她。
白香蒲也无所谓,她端了个木头做的矮凳子坐到了用木桩子围成的院子里。
院子中间趴着一只狗,黑褐色的皮毛,很滑很亮。这让她想起了狗仔。
狗很大,但是很温顺,不像狗仔看见人就龇牙咧嘴的。白香蒲慢慢的试探,很快就和它玩了起来。顺着它的背抚摸起来了。
“黑狼。”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声音,黑狼立马爬战了起来,就往声音的主人冲了过去。
白香蒲也抬头,就看见院子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
穿着褐色的无袖褂子和宽腿裤。脚上套着一双布鞋。露在外面的两只胳膊上的肌肉结实饱满。
“它咬人的,你小心一点。”年轻人走进了院子,黑狼就跟在他身后,他放下手里看长长的很尖锐的看起来像茅一样的工具。
“你就是阿爸说的,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的客人?”那人又问。
“可能是吧。我也是刚刚知道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白香蒲坐在凳子上,没有起身。
“我叫答塔日,你叫什么?”答塔日走向白香蒲。
“白香蒲。”
“姓白?你是Z国人?”答塔日说。
“嗯。”白香蒲回应。
“为什么来这里。”答塔日来了兴趣,蹲在了白香蒲面前。
“天叔带我来的。”白香蒲挺直后背,往后靠了靠。
因为受过侵害,白香蒲现在对异性很警惕。
“天叔?”答塔日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你们叫他天叔呀?”
白香蒲看着他笑,莫名其妙。但是也没有多问。因为她不想和他说太多话。
答塔日看着白香蒲一脸冷漠,收住了笑,嘀咕着说了一句:“叫他天叔也对。”
然后他站起身,带着黑狼顺着楼梯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