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的天是阴沉沉的,林立的高笼罩在灰朦朦的雾气之中,夜色浑暗,窗外初放的华灯若隐若现,世界呈现出一派冷色调。
叶欣妮遥望着天际,气血就像是已经凝固,全身一陈阵冰凉。
事实再清楚不过,林宗翰劈腿了。
前一阵子陈雨琪都还在憧憬着他们美满的未来,祝福尚犹在耳边,而结局却是这般的难以想像。
叶欣妮一阵郁愤由心而生,眼神尽是幽怨之情,怅然地问道:
“他们也没有结婚,对吧?”
“结婚?”杜齐维心头一惊,他都没有听过,谁说过他们要结婚的?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晌,杜齐维才愣过神来,狐疑不解地盯着叶欣妮,结结巴巴地嗫嚅道:“没……有啊。”
叶欣妮阴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转身又望着窗外,心中有如针刺般的疼痛,暗暗地替陈雨琪不值起来。
“哦,对了,叶姨让我带一封信给你,”杜齐维冲口袋里取出了那封假信,不失时机地地了过去。
“信?我母亲写的?”叶欣妮既惊喜又意外,从小到大,她与母亲可是寸步不离,即使后来长大离家学习,母亲都是一直伴读陪着她,所以,在叶欣妮的记忆中,母亲几乎就没有给她写过什么信。
叶欣妮接过信函,心里美滋滋的,就像是收到了尊贵的礼物,阴沉的脸色瞬时便是和风细雨般地绽放开来,挥起手中的信封自嘲道:
“我妈妈什么时候想起给我写信啦,看来我得将这封信给裱起来。”
杜齐维心知肚明,只有他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叶欣妮开心的样子,担心露馅的隐忧渐渐消去,心中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而叶欣妮看着信,表情变得凝重,眼睛湿润如朦水雾,良久,才恢复了常态,突兀想起一旁的杜齐维,冲着他凄苦的笑了笑。
“谢谢,辛苦了。”
“怎么了?是不是叶姨有什么事?还是……,”杜齐维话音未落,便晃见叶欣妮正用一双惊诧的目光看着他?
杜齐维心头一惊,顿感嘴误,不由将余下的话生生地吞了回去,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多嘴,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毕竟心有鬼胎,沉不住气,此时的杜齐维心中惶惶不安,如若再呆下去,非得让叶欣妮看出他的异样来,权宜之计走为上,于是,匆忙告辞。
“这就走?”
“嗯,还要回去换衣服。”杜齐维拎着湿漉漉的衣角,尴尬地笑了笑,西雅图这鬼天气,让他糗大发了。
叶欣妮目光迅速从杜齐维身上扫过,润润的衣服邹褶成一团,耷拉在身上,与落汤鸡无恙。
“好吧,我送你。”夜色已晚,叶欣妮没有挽留。
叶欣妮有意相送,杜齐维内心正期盼着呢,假意推辞一番便同意了。
“好吧。”
从叶欣妮那温馨的眼神中,杜齐维已经感到叶欣妮对他的态度不同以往,这是一种不能名状的东西,或许,那封信对她已经产生了影响,改变了她看问题的方法,天平正在慢慢地向他这边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