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雨琪暗自较劲的时候,屋外嘈杂起来,随即,那扇紧锁的大门“哐当”一声开了,一胖一瘦俩个人影闯了进来,逆光之下,陈雨琪并没有看清他们的脸。
“亮姑,去,把手给他们解开,”说罢,那个较胖的男子将一盆子冷饭放在地上,转身退了出去。
就在那个叫“亮姑”的瘦子解开绳索的那一刻,陈雨琪看清楚了他的脸,尖尖的下巴,颧骨高耸,鼻翼左侧还有一颗豌豆大小的黑痣,这张脸虽然陌生,却与他那特别的声音一样,识别度很高,陈雨琪很快便记下了这张面容。
“谢谢,”陈雨琪揉着酸麻缺血的手腕,凄苦地笑道。
亮姑没有理她,继而又解开杜齐维手腕上的绳索后,这才一声不发地走了出去,将大门再次锁上。
杜齐维木讷地坐在那里瑟瑟发抖,不知所措,明显还没有从惊吓中醒来,嘴唇颤抖,颤颤巍巍地喃喃自语。
“谁要绑架我们呀?”
杜齐维自信长这么大以来,还没有与谁发生过那种可以上升到你死我活的矛盾,充其量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今天这一着狠手,他着实想不通。
“我怎么知道?”陈雨琪心烦意乱,一头雾水,悻悻然地嚷了一句。
看到自己现在这个窘境,陈雨琪暗下决心,“管他是谁,等我躲过这一劫,非弄死他不可。”
其实,要弄清是谁绑架很简单,看绑匪提什么要求就知道绑匪的目的,甚至会挖出这幕后的黑手。
只是,陈雨琪最担心的就只有一种情况,只为钱不为人,但这种情况,绑匪往往都会提出赎金要求。
令陈雨琪奇怪的是,一天快过去了,这帮人除了隔十几分钟从窗口上瞧瞧,并不在意他们做什么。
当然,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这让陈雨琪迷糊不已。
陈雨琪反而希望这帮人进来,要杀要刮随便,这么限制一个人的自由算什么?
“你装肚子疼,让这帮人进来,”陈雨琪对旁边的杜齐维说道。
“你想……想做什么?”杜齐维满脸惊恐,紧张得声音颤栗。
看到杜齐维这怂样,陈雨琪好气又好笑,嗤之以鼻,冷冷地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
她顿了顿,气沉丹田,扯起嗓子喊了起来。
“有人吗?有人吗?”
陈雨琪在房间弄出不小的动静,让看守他们的人大为紧张,一个人影在窗口恶狠狠地吼道:
“闹什么闹。”
“我要上厕所,”陈雨琪惊声尖叫起来,不依不饶。
“真是事多,亮姑,去看看。”那个混厚又低沉的声音不耐烦地吼道。
不一会儿,门开了,亮姑拿进来一个痰盂,往地上一放,嬉皮笑脸地咧咧道:
“大小姐,请便吧。”
尽管陈雨琪气得青筋爆胀,但也拿这伙流氓成性的家伙没有办法,再者说,她演的这出戏,也就是要探个究竟,所以,陈雨琪压住火气,耐性地问道:
“亮姑是吧?”
亮姑转过身,诧异地瞪了陈雨琪一眼,愣了一会儿,然后一副不屑的表情,说道:
“是又怎么样?”
陈雨琪搭上讪,便有了机会,于是,她装糊涂地又问道:
“你们是不是绑错人了?怎么一天了都没有要赎金?”
那个叫亮姑的瘦子瞥了她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嘿嘿”地笑了起来。
“有人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