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双眼微眯,却是忽然展颜笑道:“宁儿啊,你长这般大为父还不曾送过礼物给你呢。
今日盘点家底,却是发现了一件特别适合宁儿的小玩意儿,快来看看,是否喜欢。”
张角说着,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纯白如雪的玉镯。
张宁瞟了眼那玉镯,却是不曾停下步伐,一边继续靠近香桌,一边则开心笑道:
“义父能够想到为宁儿准备礼物,宁儿心中感动不已。
可宁儿身为子女,虽不是您亲身,但也理应献上厚礼。
不若义父先将那镯子收起,待得宁儿为义父准备好了礼物,您再赐予宁儿不迟。”
张角神色一僵,收起玉镯,而后便不再有任何话语,只是淡然的看着张宁缓缓移动的身形。
当张宁来到香桌前,正要伸手搬弄香炉时,却是忽觉浑身一阵发软,同时还有些诡异的发热……
身子一阵摇晃,左手扶着香桌,右手揉了揉开始不断发晕的脑袋;
张宁转过头看向张角,却是才猛的发觉,此刻的张角跟之前相比就好像忽然间变了一个人。
那眼中的贪婪就好似在盯着一个无比美味的羔羊,那般渴求,那般疯狂……
“你……”
“嘿嘿,本公养了你这么多年,也该是你回报的时候了!
之前你不是说要给义父献上一件厚重的礼物吗?义父不挑食,将你自己献上就可以了……”
张角嘿嘿笑着开始起身走向摇摇欲坠的张宁。
张宁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中一片悲愤和凄凉。
无尽的愤慨之下,也不知忽然从哪里冒出的力气,张宁猛然挥动手臂一把将香炉拨落到地上。
砰!
看着那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香炉,以及触地后渐渐开始熄灭的香头,张角却是浑不在意的笑道:
“迟了!这惑心香香气有孔必入,短则三息,长则十五息,中者无不心神迷乱、瘫软在地。
其专为女人而生,不仅有着催情之效,更重要的是能够禁锢范围内所有人的实力;
你如今已是一品顶级术士的实力,若强来的话,难保不会引起外人的警觉。
故而本公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张宁紧咬玉齿,强撑着不让自己失去清醒,一对秀眸不断开合之间清喝道:“为什么?”
“为什么?嘿嘿,你以为本公不惜以各种贵重药材和宝物供你练功是为了什么?
你所修炼的功法名为《纯阴天机》,乃是专为本公的《纯阳要术》而生;
若是阴阳交合,自可取阴补阳!
本公如今乃是六品顶级术士的实力,但若是采撷了你的功力,那便可瞬间突破至八品,甚至九品顶级术士的境界!
你说本公是为了什么?”
张宁闻言不由一阵绝望,敢情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人家的药蛊!
看着香汗淋漓、一身单薄白裙紧贴在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上的张宁,从未有过那般喜好的张角竟也难以自制的产生了强烈的欲望……
看着越来越近、仿若恶魔般的张角,张宁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
虽只是义父义女的关系,可这般有违人伦的事还是让她感觉无尽的恶心。
此刻,她多么期盼能有一人突然站出来,即便那个英雄救美的人物长的又矮又挫;
即便亦会失了清白的身子,她张宁亦在所不惜!
只是,这般不切实际的幻想终究只是幻想;
张宁想要咬舌自尽,可就连如此简单的动作都没有力气办到……
而就在此前张角与张宝在厅中闲谈时,一行人却是忽然出现在了庄园之外。
看了看紧闭着的庄园大门,再瞄了眼门楣上悬挂着的“碧涛庄园”的门匾,冯易冷然一笑。
张角,你家爷爷可是来了,该算账了!
正欲安排行动时,一伙衙役却是忽然从不远处的街角冒了出来。
“光天化日,结群执刀,你们这些江湖人可真的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黄巾匪寇四处作乱之时便也罢了,可如今所有匪患尽除,你们竟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招摇过市,真当我朝廷无人否?!”
也不知那伙十几人的衙役哪来的胆子,面对冯易一行两百余人,竟然还敢围上来抽刀威逼。
其中一个领头的更是瞪向冯易等人怒气冲冲的大喝道。
冯易不由脸色一沉,这些混蛋不早不晚,偏偏要在此时冲出来,莫不是张角买通的走狗?
不动声色的打了个眼神,众人顿时会意。
两百紫卫快速的分成数波朝着庄园的四面围拢过去,而伏虎则猛然一闪身冲进了衙役群中。
一阵沉闷的倒地声快速响起,十几个普通衙役在两息之内便尽皆倒地昏迷过去;
至于为首的那人却是被伏虎提到了冯易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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