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定义着,要是一个男子,特别是优秀的男子让你陪他去某地,或者陪他去完成什么事,那么多半是这个男子需要你,爱慕者你的缘故。
陪伴这个词眼,或轻或重。
可现在,我断然不敢去想这其中的缘由,更不敢去奢望亦湛远看上我了。如果是,那么多半是白日梦了。
我勉强的找出借口来,“艺术节不是临近了吗。”
“只是艺术节前几天而已。”他拿出一张机票递给我,“你可以考虑一下,到时候再给我答复的。”
看着机票,我那般吃惊,不知道亦湛远是何时“筹划”好这一切的,但不得不说,雷厉风行到让人全无后顾之忧但又不知所措。
回过神来,已经安稳地坐在机舱里。走道里的空姐推着篮子停在我们平行的位置,目光停顿在闭目养神的亦湛远身上,然后转移到我身上,眼里似有惊羡与暧昧。我想她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拿起递来的果汁,啜了一大口,险些呛着,我的移光瞥到亦湛远,幸好他的眉目依旧安稳而又不动声色着。
其实在没有同意亦湛远的时候,我可以存在很多问题的。
比如说,为什么要我陪你去德国?
为什么去的是德国?
去德国干什么?
你认识德国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我能问上一大堆。十万个为什么都没我勤奋,但是,在对上亦湛远的目光时,那些为什么就突然咽到肚子里去了。就像你明明要打出一个舒舒服服的喷嚏时却突然被人吓住而没有了。这一直都是很神奇的,就好比中枢神经受到外在的压迫或是刺激一样,让人的大脑思考以及行为都变得有些不一样。
我总是做着莫名其妙的事吧。因为白霜而逃避林槁枫,因为林槁枫,而答应亦湛远。就像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沐菱帮我把东西交给林槁枫,或许,那时候那般想撇开林槁枫,而沐菱会成为我们的界限,这就是我单纯想要的结果吧。
其实,这世上早就注定了那么多的因果和必然,我们只能一步步在宿命中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