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高空中漫漫的白云压在交错的天线上方,而浓重的雾气也弥漫在这个往复如一日的严冬里,期艾,悲凉,徘徊,停滞。空中一直孤独地大雁嚎叫着逆行飞往北方,愚笨的行径让世人都加以嗤之以鼻,但总有那么少数的存在读懂了这般的孤勇与执着。
大雾,总会散去,而日光,也总会来临。
之前并未提到,我向学校申请了长期的休假,亦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轰动到似乎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要将我们作为茶后饭余的话题。亦湛远从公司退出,也是自动请辞撤销理事长一职,而我为了帮助他,也停下了进行的学业,校长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许了我的批准。
此刻,我拿着手里的文件约了先前同意合作的律师,和他商讨关于亦氏股份的一系列挽回措施。亦湛远并且和我一起,我推着他去看亦夫人,总觉得这样才会安心,毕竟亦湛远嘴上说怨恨他母亲这样陷害我,但毕竟血浓于水的情分,不是说断就断的。
林槁枫实践了他的诺言,真的就没再对外抛出亦氏的股份,而我在闲暇的思虑里开始担忧起亦楚凡来,他最近的状态总是去Pub喝酒,喝到大醉深夜才会来回,要么就是彻夜未归,从前他在外界画画公子的形象便是让人印象深刻,不过最多就是穿名牌,吃饭喝酒消费开车兜风,但却从来不会像如今这样狼狈,这样疯狂,那一晚在泳池边,他的心事像是个透明镜,照在幽蓝荡漾的水面上,完完整整地却又带着丝丝潺潺的委屈和仇恨。
有一刻,觉得白霜和亦楚凡同病相怜着,白霜珍视母亲却被母亲利用,亦楚凡渴望得到父亲的爱却偏偏被不重视,他们的心,脆弱而又痛苦地只能靠仇恨来维持所谓内心的不快。我有些难受,亦夫人对白霜是怎样的我并不清楚,但父亲我却知道,他是爱亦楚凡的,我甚至可以感受到父亲对他的无奈还有叹息,却绝不是忽视还有遗忘。
事情总是来得那么巧,我在无意间接到亦雯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