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又是谁?”霍梓修突然恼怒地质问霍璐瑶,“你以为你收买了城堡里的佣人,她们就会全都听你的吗?别忘了,我才是城堡的主人!”
“我……”霍璐瑶瞠目结舌,不可能,她做得那么小心,哥哥不可能发觉的。
“你居然还把我送给你的礼物拿去收买一个小佣人,当真是我送你的礼物太多,才让你这样的不珍惜!”霍梓修冷声说着,“人在做,天在看,不要太自以为是!”
霍梓修说完这句话,直接拉起阮瑟兰的手,“走。”
阮瑟兰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地离开了病房。
“哥哥!哥哥!梓修哥哥……”霍璐瑶看着霍梓修绝望离去,着急的不顾身上的伤,跳下床想要去追他们,奈何才走一步,她就跌到在了地上爬不起来。
“哥哥……”霍璐瑶不放弃地追喊着,回应她的却是响亮的关门声。
……
阮瑟兰脚步匆匆地走霍梓修身后,他的手拽她拽得很紧,紧得都快捏断她的手腕。
“放手,放手……”阮瑟兰挣扎了两下,无济于事,依旧只能被她拽着往前走,还上楼。
医院的天台上晒着干净的白色床单,散发着阳光和消毒水的味道。
霍梓修站在天台的栏杆边,耀眼的太阳光斜照,在地上投出一个很长的身影。
“为什么来医院?”霍梓修问着。
阮瑟兰抿了抿唇,“来看她伤得重不重了。”
“真的?”霍梓修突然转身,漆黑的眼眸盯着眼前的女孩,“佣人说,如果我要追究你离开城堡的责任,就让我冲你来……”
阮瑟兰倏然抬头,“对,冲我来。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当犯人一样关在城堡里。”
霍梓修眼眸微微一眯,“犯人?关?”
“难道不是吗?从我踏进城堡的那一刻,就从来没有出去过,就连芝加哥的街道长什么样的,我都从来没见过,这难道不过分吗?”
听了她控诉,霍梓修怔愣了片刻,最后转身背对着她问道:“想知道原因吗?”
废话,谁不想知道!阮瑟兰在心里怒着。
“你从没来过芝加哥吧。”霍梓修说道。
废话,当然没来过了!阮瑟兰在心里吼着。
“知道芝加哥又多黑,又多乱吗?”
废话,整天把她关在城堡,外面的世界她怎么能知道!阮瑟兰继续在心里咆哮。
“我不让你出去,是不希望在你成为别人攻击我的突破口。”霍梓修目光看向天边的云彩,“我收到消息,黑狱的人正在到处找你,他们想让你嫁入黑狱家族,为他们效力……”
阮瑟兰拧了一下眉,“我现在已经没有异能了。”
“你没有异能的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黑狱的人并不知晓。我思来想去,以黑狱的处事风格,光凭我们嘴上说你没有异能,他们是不可能相信的。假如你落如他们的手里,要么,效忠于黑狱;要么,就是死。”
“……”这就是他一直把她‘关’起来的原因?是为了不让别人抓到她?
“可我也不能被你这样关一辈子了。”阮瑟兰不爽地说着。
“是啊,我不能关你一辈子,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么。”霍梓修叹着气,言语之间透着浓浓的无奈。
阮瑟兰咬着嘴角,为什么这些话不早点告诉她呢?
霍梓修转身看着阮瑟兰,伸手想去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可手刚要触到她的脸颊时,脑海里突然想起霍宇然在她胸口留下的痕迹……
温柔的手僵在空中,最后被收回,“或许,结了婚,霍太太的身份可以保护你。至少黑狱的人不会想着在抓你去为他们效力。”
阮瑟兰还等着他的手来捧她的脸呢,可结果,他又半路收回了?
“霍太太的身份是把双刃剑。”阮瑟兰说着,“它能不能保护我,尚且不知,但它已经先伤我几分了。”
“那件事,我也有责任。”霍梓修神情垂落“我只是想让它快点过去,快点忘记……”
阮瑟兰望着他,那张冷峻的脸透着几分哀伤,看得出,那晚他受到的刺激真的很大,很深。
这叫他怎么忘记?
只怕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深。
而他,还要装作无事的样子,来骗她,也骗自己。
“修修。”面对他的折磨,阮瑟兰再次退让,“对不起,以后我会听你的安排,在城堡好好的生活,绝不给你惹事。”
霍梓修被她口中的‘惹事’逗了一下,微微一笑。如果没有发生那晚的事,他们此时应该是最幸福的人。
但……
既然是最幸福的人,那为何现在又这般的折磨?
看着阮瑟兰纯净的脸,霍梓修深吸一口气。如果忘记那件事,他们就能恢复到以前的甜蜜,那他现在就将那件事从心里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