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再是以前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的亚玟瑟兰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命如纸薄一样的普通女人,尤其她还怀着她和丈夫的孩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是我和他母亲之间的正常交易,他就是想报复,也得先看看他母亲的态度。”霍梓修很沉静地说着。
阮瑟兰突然抬起头望着他,“你是不是故意挖的坑让他跳的?”
“那还用说吗?”霍梓修揉了揉阮瑟兰的头发,“我其实不喜欢耍人的,但霍牧言实在是……呵,我不说话,他就把自己当老大了,我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强者。”
“嘻嘻。”
今天看着霍牧言吃瘪又纠结的表情,阮瑟兰也表示,心情超赞。
“只可惜,阮氏集团现在在他手上。”阮瑟兰撅着嘴角说道。
“你放心,我会拿回来的。属于你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根纱,我都会拿回来……”
“不用。”阮瑟兰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不用你出手。”
霍梓修愣了一下,“怎么?你想自己拿回来?”
阮瑟兰冲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着,“我是要自己拿回来,但不是现在。”
阮瑟兰手抚在自己的小腹上面,“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让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至于阮氏集团,既然霍牧言是最大股东,而且我看他管理公司也挺有能耐的,那就让他先管理着吧,我还不用给他发工资。”
霍梓修觉得她说的话有几分道理,笑了笑,“那阮氏集团就先让他管理着,等你想要了,我们随时都可以拿回来。”
“嗯。”阮瑟兰靠在霍梓修的怀里,深蓝色的眼眸变得坚定,总有一天,她要亲手拿回阮氏集团。
……
霍牧言说动就动,第二天就出发准备去欧洲了。
刚到机场的检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冲了过来,“牧言先生?”
霍牧言摘掉脸上的墨镜,看清了叫他的女人,“阮茵雪?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特意来这里等你的。”阮茵雪穿着简单的休闲运动衣,带着鸭舌帽,还戴了口罩,“我有重要的事想请你帮忙。”
霍牧言抬手看了一眼表,“我没什么时间。”
“不,牧言先生,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当初说好要让我妈妈做阮氏集团的行政总裁,但是她现在人在监狱……”
“她在监狱又不管我的事,又不是我把她送进监狱的。”霍牧言撇清地说着。
“可是你不能不管她啊?”阮茵雪也是急着跳脚,抓着霍牧言的衣袖苦苦哀求,“牧言先生,过去的事我们就不说了,求你看着大家一起合作的份上,想想办法,救救我妈妈吧,她身体不好,根本吃不了监狱里的苦。”
霍牧言被她缠得心烦,“你不想让她坐牢,你去找律师,找关系,找能帮你解决问题的人啊,你拉着我有什么用?”
“牧言先生?”阮茵雪就是希望他能帮忙看有什么办法能通融或者花点钱,打通关系什么的,总之就是把人救出来,无论什么代价都可以。
“行吧。”霍牧言也是不想在机场被她闹得难堪,从衣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个人,你去找他试试,成不成功,就看你运气了。”
阮茵雪接过烫手的名片,上面的名字和职称让她看到了一丝丝的希望。
霍牧言看了她一眼,连忙提着自己的包通过检票口,消失在了机场大厅。
……
阮茵雪从机场回来后,去了霍家。
现在父亲已经死了,母亲又坐牢,整个阮家已经空无一人了。
霍家,虽然霍宇然对她不怎么上心,但霍家的佣人还是比较尊重她的,而且说不定霍梓博还可以帮忙出面,救出她母亲也说不一定呢。
走过庭院,佣人为她打开了大门,“少夫人回来了。少爷在房间等您,说您回来后可以去房间找他。”
“嗯,我知道了。”阮茵雪抬了抬下颚,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深吸了口气,捋了捋披散在后肩的头发,走上了楼。
“叩叩。”阮茵雪轻叩房门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宇然,我回来了。”
霍宇然正在玩电脑游戏,听到阮茵雪的声音,他抬头瞄了一眼,“去哪儿了,这么久都找不到人?”
他在找她?
这个认知让阮茵雪心头一喜,这还是这么久一来,第一次听到说他在找她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