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瑟兰瞅了他一眼,“我不太喜欢太聪明的男人。”
霍梓修耸了耸眉头,额角有个地方有点痒痒,手指忍不住地想要抓两下,却被阮瑟兰制止。
“手指上有血,这里有纸巾。”阮瑟兰将纸巾盒递给了他,“我也不太喜欢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
“”霍梓修郁闷,反正横竖就是他现在不招她喜欢了?
“嗡嗡嗡嗡”阮瑟兰的手机有电话打进。
“喂,说?”认真开的阮瑟兰将蓝牙戴上了耳朵,简单明了的和对方通电话。
“我看新闻了,商场那么的事,你亲自去了?”电话是韩振打来的。
“嗯,对了,那个人现在被警察带走了,你去处理一下,该怎么补偿的,尽量做到最好,然后把有问题的产品,全不撤回来,给用车拉到德康科技去。”
“好的,但是你没事吧。”韩振关心地问了一句。
霍梓修淡淡地笑了一下,对于关心她的人表示感谢,“我没事。只是可能会晚点回公司,有些事情还麻烦你多费点心看一下。”
“好的,没问题。”
结束通话后,阮瑟兰摘掉了耳机,继续认真的开车。
霍梓修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注视着她,他的瑟儿真的长大了,不会再像以前,动不动就黏着他的手臂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
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让她沉淀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女性。
其实想想,阮瑟兰今天也不过才21岁。
很多21岁的女孩子都还只是初出茅庐的青涩幼苗,而他的瑟儿,已经是遇事不慌,心思缜密,还能控制大局的女人了。
到了医院,霍梓修非要拽着她进急诊室,说什么要她看着他治疗,省得以后说坑她医药费
还说什么好人做到底
反正就是各种鸡毛理由一大堆,就是不让阮瑟兰离开。
从医院出来后,,阮瑟兰将车钥匙丢给了霍梓修,“我给你打电话叫代驾。”
“我不要。我是绝对不能容忍陌生人坐我的车。”霍梓修强势地说着。
“我还有事,我要回公司,我没时间陪你玩。”阮瑟兰烦躁地说着,兜兜转转一上午,时间全都被霍梓修给耽误了。
“这怎么能叫玩?知道我的身价是多少吗?我损伤一根头发,你们整个阮氏集团都赔不起。”霍梓修较劲地说着。
阮瑟兰白了他一眼,“行,不想代驾,那我叫格莉来。”
“格莉要照顾楠楠。”
“霍强”
“霍强今天不在北海市”
“请上车吧,事多的大修爷!”阮瑟兰气恼地将车门拉开了,眼睛看也不看霍梓修的喘着大气。
霍梓修走到车门边拍了拍阮瑟兰的肩头,“不要这样心不甘情不愿,这是你该做的。”
阮瑟兰无语地甩上了车门,而就在此时,刚好一辆出租车下了客人,要准备离开,阮瑟兰深蓝的眼珠子一转悠,直接对出租车招了手,然后坐进了出租车,消失在了医院大门口。
霍梓修还坐在副驾驶座上研究着包扎的伤口,一个身影从后视镜里晃过,他出于本能反映的看了过去,殊不知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竟然是阮瑟兰。
“呀!阮瑟兰”
出租车在霍梓修面前一晃而过,只剩下从车窗里伸出来不停向他挥动的手。
“唉!”霍梓修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女人啊,总是这么欺负人!”
阮瑟兰坐在出租车上,她还是忍不住的给格莉打了个电话,让她安排人去接手臂有伤的霍梓修。
靠着椅背看着外面不停流逝的风景,阮瑟兰心情非常的复杂。
很显然,霍梓修已经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了。
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拐着弯的来劝她接受治疗,以至于她都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可是,如果能治好,她早就治好了,何至于要藏身这么久,都不能回来和儿子见面。
行,知道了也好,知道她很快就要死,提前有个心里准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她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完,现在就死掉,她不甘心。
“嘎吱”出租车停在了阮氏大楼前面,阮瑟兰付了车费下了车。
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阮瑟兰抬头看着对方,三年不见,霍宇然还是那个霍宇然,至少外型上是一点都没变。
“找我?”阮瑟兰走到了霍宇然面前。
霍宇然摘掉了脸上的墨镜,阮瑟兰惊讶的发现,他的一双黑眸里布满了血丝。
如果当初她和霍宇然没有婚约,霍宇然也没有那么贪婪过她,也许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惜所有的事都没有那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