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六百半蒙面的铁甲精骑兵顿时把宅院围的水泄不通。
“报……仆固浑将军到!”
“仆将军好!”
仆固浑怒气冲冲的闯进宅院:“少废话,今天都有谁出手绑我家雁儿了?”
“仆将军,小的是奉命请……”仆固浑手起刀落那倒霉的亲兵已身首分离倒在地上:“说,还有谁参与了?”众军士纷纷躲在一边不敢搭话。
“这么快就到了?快请。”骨固咄禄说罢就到门外迎接,看到倒地的亲兵骨固咄禄也愣住了:“仆兄你这是……”
仆固浑也不搭话:“娟儿,今天还有谁动手打你了?都给我带走!”
“是,将军。”
骨固咄禄显得有点尴尬:“仆兄,我只是请她们来府上做客……”
“有这么请的吗?翠儿的手臂都脱臼了!”仆固浑回头说:“拔野古冲”
“在。”
“让娟儿翠儿指认,把今天参与此事的兵士全部带到走,每人一百军棍,动手的两百军棍,你亲自监刑。”
“是。”
骨固咄禄变色道:“仆固浑,过分了吧!”
仆固浑咬牙切齿的说:“我过分?把我家雁儿从大街上抢到你府上还说我过分?我已经八百里加急禀报可汗了,调动精骑围堵你将军府的事情我会解释的,过不过分由牙帐说了算。雁儿,娟儿,带夫人小姐们回去。”
仆固浑雁指了指骨固咄禄身边的骨固咄禄野狼:“还有他,他是指挥,他明知道我们是嘉峪定远将军府的。”
仆固浑一把拽过野狼:“你领的兵?胆子倒不小,三百军棍!带走。”
“是”
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强行把挣扎着要往骨固咄禄身后躲的骨固咄禄野狼带了出去。
骨固咄禄脸上挂不住了:“我只是请她们来喝杯茶……”
“谢了,我现在就请他们去我军营做客吃军棍!”
“你…..”
拔野古冲跑进来:“报将军,经小姐和娟儿指认共有三十二名兵士参与行动。”
“全部带走!”
骨固咄禄自知理亏而且眼前的兵马又不足无法与仆固浑对抗气的不知该说什么:“你……”
“我在帐中等你去道歉!还有,这些人都是我军营法师的家眷,你最好别招惹她们。”仆固浑回头叫道:“雁儿、娟儿咱们走!”
仆固浑怒气冲冲的带着众兵离去。
到了冷月将军的兵营内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几个亲兵赶紧给她们送上茶水压惊。
“闯大祸了,”宋悦弱弱的说:“听赵总林队长他们说过这个骨固咄禄手下有两三万兵马,他不会报复吧?而且听说被咱打下的段家堡就是他罩着的,听说他早就要剿灭咱们了,是曹将军从中斡旋才没有动手的。”
赵缘不服气的争辩说:“我们只不过是跟着雁儿来肃州城逛街而已,又不是故意来惹事的。”
孙丽红嘱咐大家:“回去以后赵总王总他们怎么训咱们都别顶嘴,私自出来已经违反纪律了,态度诚恳一点儿就不会有事了。亲们千万记着哦。”
听着军棍的扑打声和士兵的惨叫声她们有些不忍,毕竟这些士兵并没有难为她们,连仆固浑雁挥刀狂砍的时候那些士兵也仅仅是躲避而没有还手。彤彤小声问:“不会打死人吧?”
“难说,你没看过穆桂英打杨宗保四十军棍已经趴下不会动了?仆将军真是发怒了上来就是二百军棍,最轻的也一百军棍,还让人活吗?咱得去劝一下。”
“就是,每人打几下惩戒一下就行了,别把人家打死了。”
走到行刑场地,只见得军棍飞舞鲜血四溅,棍下的士兵哭爹喊娘惨不忍睹,有个正在挨打的士兵已经像麻袋一样对雨点般的军棍没有了反应。赵缘冲上前去拦住了行刑官的棍子:“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孙莉红找到仆固浑:“仆将军,你看能不能少打几下啊?这些士兵也只是奉命行事,他们能长这么大活到现在挺不容易的。每人就打十下、二十下惩戒一下算了。”
行刑官望着仆固浑,仆固浑怒气未消:“继续,每人两百军棍!”
孙莉红等众人听着士兵的惨叫和看到趴在地上的士兵绝望的眼神一起冲进场地拦住了所有的行刑官:“仆将军,别再打了,每人打二十下就行了,一百军棍会打死人的。”
仆固浑望着她们哀求的目光叹了口气:“就依你们,每人二十军棍。那个野狼五十军棍,绝对不能少,谁也别拦着。”
“报将军,军棍已执行完毕,有两个可能已经气绝了,要不要急救?”
“不用了,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仆固浑走进营内刑场看到爬了一地的回鹘兵说道:“拔野古冲,把他们拉到女眷们被抢的大街上示众,贴一告示‘强抢民女,骚扰百姓,每人两百军棍已执行’”
“这…….”
“死的活的都拖过去,扔在大街上就成了。下边注明定远将军仆固浑,一切由我顶着,快去!”仆固浑恶狠狠的说:“妈的,我已经忍骨固咄禄很久了,今天他也太过分了。冷月将军,”
“在。”
“加强西门戒备,没有可汗的令牌和我的命令别让骨固咄禄的部队进城,强行闯关者点狼烟示警!还有就是你自己小心,见他们的时候别落单,小心别让他们再把你绑了去。”
“是,谢谢将军提醒。”
营地,众人焦急的等待着,塔楼报告:“他们回来了,大部队好像直接回他们军营了。”
洞狐说:“是仆将军他们。”
龙家使者也在眼巴巴的等着。
赵一方林岩赶忙迎上去:“仆将军好,给你添麻烦了。”
仆固浑上来就双手抱拳:“老赵,老林,实在是不好意思,都是雁儿惹的祸,让家眷们受惊了。我已经惩戒了惹事的士兵。”
“谢仆将军,不关雁儿的事,是她们太不懂事了,给你惹这么**烦。”
“老赵,你们也要小心,我得到消息,骨固咄禄可能要在最近对你们下手。”仆固浑说:“前几天骨固咄禄派副将到我营帐,转弯抹角了半天是想叫我把你们交给他。”
赵一方问:“你怎么说?”
“我还能怎么说?我直接拒绝了,说你们不仅是我们的法师,也是归义军的法师,副将的意思是骨固咄禄可能会直接动武,他只是奉命过来提醒不让我们插手,你们要加强戒备才是,如果他上报牙帐以后我很难直接参与的。”
林岩说:“谢仆将军,让你为难了,骨固咄禄不就两三万人吗?他们奈何不了我们的,你想办法为自己开脱就是了,别管我们。”
龙家使者说:“家眷们安全归来就好,小人告辞,龙大人还等着我回话呢。”
“回去替我们谢谢龙大人。”
“告辞。”
龙家使者离开后赵一方问仆固浑:“龙家人现在还是肃州的刺史?”
仆固浑说:“虚职而已,这是当年龙家让出甘州可汗允诺过的。名义上我和骨固咄禄归他管辖,但可汗的旨意一般都是直接给我们之后才传给他的,所以龙家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反而自行解散了自己的武装。并把肃州的税收权也移交给了我仆固浑部。”
林岩问:“肃州的最高军事长官手下竟然没有兵?他以前把收上来的税交给谁?”
仆固浑说:“刚从甘州撤过来的时候他还有两万精骑三四万士兵,后来每逢战事就会被调去增援,几次下来一两万兵马就没了。他知道可汗不想让他拥有军队就自动解散了剩余的两三万兵马,只留下了两百家丁和百余衙役。以前的税收由龙家负责,收上来后一半交给我仆固浑部,另一半归他龙家。可汗叫我募兵就多给了些,把肃州的盐税给我留一半,另一半给骨固咄禄。”
“骨固咄禄三万兵马才给他一半的盐税?”
“他还有金塔的税收,这是他以前不足一万兵马时的标准。龙家裁军以后就把他的军费又给了我七成。”
晚上,林岩询问具体情况,孙莉红说:“哎,林岩,你说仆固浑看起来文文静静像个读书人挺和蔼的,杀起人来竟连眼睛都不眨而且出手极快,我们都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个士兵的脑袋就没了,可怜的士兵话只说了一半脑袋就没了。”
林岩没好气的说:“张神医早就说过那个仆固浑武艺极高十八般兵器样样通的。而且他们那些回鹘兵很野蛮杀人根本不问理由的,今天他们是把你们带到了将军府,万一骨固咄禄的士兵把你们抢进军营怎么办?”
“这个我知道的,所以咱们到这儿两个月了后勤组从来没有违反纪律到处乱跑。问题是这次我们跟着雁儿啊,有定远将军的女儿罩着谁敢找麻烦啊?谁能想到骨固咄禄这么不给仆固浑面子?哎林岩,我越来越喜欢雁儿了,你还别说,雁儿真的很勇敢的。今天在肃州我们刚从一家店铺出来就被一群回鹘兵围住了,我们大家都被吓傻了,可雁儿看到冷月将军派给她的士兵已被制伏,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勃然大怒,两句话不合她就抽出腰刀冲上去砍那一大群士兵,那些士兵赶忙挥舞兵器过来抵挡,没想到领头的竟制止部下使用兵器怕误伤雁儿,而且那些回鹘兵对我们也没有使用武力只是把我们围起来,雁儿和侍女们挥刀砍杀回鹘兵的时候,那些士兵不能使用武器只能用头盔铠甲来抵挡。雁儿和那俩侍女也够刁蛮,竟然只攻击人家的面部、双手和双脚等没有保护的地方,那些士兵躲避的狼狈不堪还伤了几个,最后让雁儿抢过战马掩护侍女们回家报信。那些士兵没敢带走雁儿,只是把她制伏后就带着我们走了,可雁儿被放开后竟然又追上门去救我们,她抢过门卫士兵的腰刀竟然也砍下了一个士兵的脑袋而且还一直追到人家骨固咄禄的大堂上。原来骨固咄禄抓我们回去就是因为咱们扎营没去跟他报到,还说咱们没去喝他的喜酒是不给他面子。雁儿驳斥他说这儿是他们仆固浑部族的辖下,他骨固咄禄无权过问,正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仆固浑就到了,进门就先出手杀了一个参加抓我们的人。你说雁儿看着挺温柔可爱的小姑娘怎么杀起人来跟她爹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仆固浑说过雁儿十五岁的时候就曾经带过三千士兵上阵杀敌,她们从小就在刀光血影中长大当然不怕了。不过仆固浑刚到他怎么知道谁参加抓捕呢?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滥杀无辜呢?”
“那个倒霉的士兵是他自己承认的,话没说完脑袋就没了。仆固浑带着侍女去辨认,而且当着骨固咄禄的面把所有的参加行动的士兵给带走了,而且连站在骨固咄禄身边的一个小头领也给带走了。”
林岩问:“仆固浑当着骨固咄禄的面带人走?”
“是,骨固咄禄说是误会,说他只是请我们来喝茶的。仆固浑怒气冲冲的说他带那些士兵去吃军棍,每人二百,说在营帐等骨固咄禄去道歉,说完就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说咱们是仆固浑部族和归义军的法师,还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警告他别招惹咱们。在肃州城防营地他把那些人打的死去活来血肉横飞,还是我们听不下去那凄惨的叫声,赶忙出去制止了仆固浑及手下的行刑官,劝他减轻处罚每人只给二十军棍警告一下算了。这时才发现开始挨军棍的士兵有两个竟然被打死了。你是没看到那惨烈的场面,棍子打屁股竟能打到血肉横飞直至死亡,受刑士兵的叫声凄惨无比场面惨不忍睹。仆固浑还学咱们的样子让拔野古冲亲自带人拖着那些士兵到劫持我们的地方,并贴上布告:说这些人‘强抢民女,骚扰百姓,每人两百军棍已执行’还在下边注明定远将军仆固浑。我们离开肃州的时候仆固浑还警告冷月不要放大批骨固咄禄士兵进城,还说如果他们强行进入就点狼烟。”
“有强敌入侵才点狼烟啊?难道仆固浑真的敢为咱们跟骨固咄禄翻脸?”
“我们也不懂啊,不过仆固浑看来是真的生气了,走出来后还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说忍了骨固咄禄很久了。”
“哦,看来真的是生气了。也难怪,敢围堵他女儿劫走人质放谁都会生气的。”
六六密谋里应外合
正月二十,毛家庄的毛庄主鬼鬼祟祟的抛到了柳家庄约见了庄主:“柳庄主,你看咱们这些庄子已经快空了啊,这么下去咱们还是要饿死的!”
“依你看该怎么办?那些警察老爷不是说过了等农忙时节组织民工帮咱们种地收庄稼吗?”
“没错,可那些警察说了,民夫帮咱们干活的时候得管饭给工钱,像他们那样的工钱咱可给不起啊!”
“那帮警察给的也太高了,听民夫们说吃饭管饱还不算,还有肉吃啊,比咱们吃的都好,说的我直馋啊……”
“那帮人到底是干嘛呢怎么偏偏要帮着那些穷鬼跟咱们过不去?”
“是啊,……”
“黄庄主昨天跟我说他那回鹘女婿正月十五的时候去拜访他,知道了此事气的直跺脚,说要回去禀报可汗,剿灭那帮异人。”
“啊?”
“黄庄主让我联络其他庄主,我先找到了你。他的意思是看能不能在那些民夫中找些内应……”
“啊?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毛庄主哼了一声:“回鹘大军来了以后他们一样会掉脑袋!他们能抗嘉峪镇的几百回鹘军能抗的了肃州、甘州成千上万的回鹘军?哼!”
“可是……可汗会听他的吗?”
“你不知道了吧?黄庄主的女婿是肃州的定远将军骨固咄禄,比仆固浑的兵还要多好几倍呢!如果他要带几千兵杀过来那伙异人能抗的住?早做打算吧,你把这些利害说给你的眼线,我不信他们能置之不理。黄庄主他们现在已经联络了很多人了,其中几个还在异人那里当什么组长、民兵。”
“哦,让我好好想想。”
“赶快决定吧,我的好哥哥,再犹豫定远将军就打过来了!”
“这么快?”
“当然,原准备出了正月就出兵的。”
“报老爷,有人想造反。”
“什么情况?”
“黄家庄毛家庄的几个人在偷偷联络,说肃州的回鹘军就要打过来了,说咱们民兵里也有他们的人。”
“哦?知道是谁吗?”
“还不知道,我会继续打探的。老爷,千万不能让回鹘过来,我们百姓刚过上好日子没几天啊。”
“不会让他们过来的,他们过来多少人咱们也会把他们打回去的。你回去吧,留心点儿,别让他们察觉。”
“老王老赵,看来我们得严加防范了啊”钟锐说:“目前咱们的根基不够深,先让可靠的民夫对那几个人进行监视?还是现在就抓起来?他们现在可是祸害啊,串联的人多了我们就不好收拾了,对了,民兵队的那个人刚才已经向我自首了,他说他前几天回家的时候庄主派人叫他过去让他做内应的,他没敢当面拒绝,但回来后就立即找我了,态度很诚恳,我还把他继续留在民兵里。他说是肃州的定远将军骨固咄禄,负责镇守肃州金塔和嘉峪镇。”
“嗯,既然敢自首说明他对咱们还是有信心的,咱们别打草惊蛇,相信咱们的民工不会轻易放弃目前这一切的,黄庄主给他们的毕竟还只是画饼,即使兑现了他们还一样是奴隶。”
“那倒是。”
赵一方问:“士兵中会有他们的眼线吗?”
钟锐说:“不可能,咱们还没给士兵放过假,他们没有机会接触到士兵的。”
“现在接受过训练的民兵有多少人了?可靠吗?”
“全脱产士兵一个连一百〇四人,民兵三百二十五人,够一个营了,但是加上王总他们最近赶制的只有七十支步枪。我把十六七的孩子也给编了进来,算预备役吧。跟林岩之航他们商量过了,士兵的黄边绿底胸章上用黄色线绣制字母加编号,即使以后队伍扩大了一眼也能知道团,连,班。”
“好主意,以前林岩之航跟我提过。”
“步兵B开头,炮兵P开头,三位数够用了,逢三六九就知道是几营几排了,刘宏黄石俊等已经升少尉军衔了。刘伟年纪有点儿大安排在民兵那边,中尉连长;下边有上士和中士。”
“大炮不是暂时先不造吗?”
“两响炮也是炮啊!”
“很好,下层军官也适当给些补贴,要比士兵多一些。”
“那是,要不谁还费劲去当官啊?”
“老王,现在咱们能用的枪有多少?”
“备件有三四百,咱那钢管少说还够做六七千支枪管,但枪管加工太慢,因为有很多活要做,每天只能加工几支,等我那几个工作台完工了制作枪支速度会加快的。不过我前后只用了两根发电机立柱钢管,加工能力有限大炮暂时没做,只能靠咱们那些两响炮和两个两响炮发射筒了。上次咱们说的用混凝土制作两响炮发射管我已经让民工又做了二十个,训练用的那些水泥墩当初没加铁筋恐怕实战的时候开裂不能用的。就这二十个水泥墩如果齐射的话就是一百八,一个两响炮弹头里的火药和夹杂的碎石已经相当于四五颗手榴弹了,虽说精确度差了点,但合着咱数量大,铺天盖地的炮火足以让敌人崩溃了;而且这次做的水泥墩我在混凝土中预埋了高密度的铁筋,水泥墩的强度足够,就是笨重了点,每个约二百公斤。”
“重点好,这么大的两响炮九个齐射后坐力也不会小,底座重点更稳重,咱们提前把他们放到位就可以了。虽然咱枪支大炮不多,但两响炮的威力足够大。”
“老钟,你要兵可以,但技术工得给我留下。”王东林说:“龙家过来的那些工匠有好多也嚷嚷着要去当兵我没同意。”
赵一方说:“对,这年月士兵要多少都有,但技术工培养一个太难了,应该提高技术工的工资。”
王东林说:“技工的待遇已经提高了一些,营地内的民工宿舍就是先安排技工及家属。”
林岩说:“就应该给技术工匠一些特殊待遇,这样大家才会更努力的工作。”
王东林问:“生产要停下来吗?”
林岩说:“暂时不用,生产继续,煤矿西边北边山坡的围墙也要加高加固,民兵训练适当提高一些强度,枪支可能不够,但一定要让民兵熟练掌握两响炮发射要领;再发展一部分民兵,多发展一些咱们能信得过的眼线。老王,你那几个宝贝炉子可要照看好小心有人趁机捣乱,还要做好随时停工的准备。”
钟锐说:“士兵和民兵训练都很顺利,基本都掌握了枪支和两响炮的使用要领,就差没机会进行实战了,这不,实战的机会来了。”
林岩说:“这次咱们最好都参加,顺便指导士兵民兵正确使用武器,也可以稳定士兵民兵的情绪,给他们信心。要不他们一看到成千上万的敌军自己先乱了阵脚就麻烦了。王总,铠甲打造的怎么样了?”
王东林说:“只打造了三十付,太笨重了,也不知道他们穿着这么重的铠甲怎么打仗。”
“少就少点,到时候放在阵地上就成,万一敌人突破弓箭射程就只能穿着它射击了。”
“肯定用不上,你见过从喀秋莎炮火覆盖的范围内有活人冲出来吗?”
“你真把咱这破两响炮当喀秋莎了?如果真有那么厉害以前战争中为什么不用?让张帅带人去清理预挖的爆破坑和开挖导火索沟。”
“用不着吧?金塔那边没有回调的兵马,骨固咄禄在肃州没多少人的。”
“还是小心点儿好,爆破坑和导火索沟先清理好,紧急的时候就可以用上。让张帅用吊车把水泥墩吊到位,围墙平台不够大民工抬的话恐怕施展不开。”
“已经到位了,看着那么大的水泥墩,减去九个空洞跟空心的差不多,一个也就二百公斤,六七个民工很轻松就抬上去了,全部安放在围墙挖开的豁口上,而且填弹和调整角度都很方便,两个人抬起一点就能挪动,宋佳和张康杰要求带一个连民兵操作这些两响炮。”
“仆兄,这次你够威风呵!”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那是,这么大的动静能瞒的了谁啊?你就不怕骨固咄禄在可汗面前打你的小报告?”
仆固浑恶狠狠的说:“我这次给他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出兵去肃州的时候我就派人八百里加急去甘州了,私自调动六百精骑围堵将军府可不是小罪名,但我去救女儿就是另一回事了。”
“哈哈,高!”
“你骨固咄禄就是想下手也别在我雁儿面前动手啊?你不会想办法支开俺家雁儿?妈的,也太不把我仆固浑放在眼里了。”
“都是你惯出来的,这些年你忍让他还少啊?哪次不是让人家把你搓圆捏扁?”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我当着他的面把他那个当亲兵队长的侄子给带走了,当面告诉他三百军棍。真解气!”
“不是没打完嘛?”
“当时不是在气头上吗?三百军棍还不把他打死啊?那些女眷竟然在行刑的时候出来求情,说每人打二十算了。我没准,她们竟然直接冲过去拦住行刑官。你说人家把你们都抓了你们怎么还护着他们啊?”
“他们那些人还真是宅心仁厚,马贼的俘虏都不杀还给他们疗伤,而且吃的跟民工一样全是细粮,有时候还隔三差五的给肉吃,真是不可思议。”
“所以我只好把二十军棍打完算了,结果有两个挨了一百多军棍的当场死了。”
“那个队长呢?”
“五十军棍,我亲自监刑。然后全部拖到大街上她们被劫的地方,按着他们在段家堡的告示也贴了一张。”
“这回你算是跟骨固咄禄结下仇了,以后恐怕有你好看。”
“那有什么?这些年我也积攒了不少银子,说声招兵几个月内扩充到三万人马不成问题的。有可汗在他敢直接找我火拼啊?把我惹急了我先断了他的军粮,他仅凭金塔一地能养的起他那三万人马?”
“可毕竟两军同驻一城……”
“那又怎么着?他敢攻城可就是造反了,可汗能放任他不管?虽说我出兵在先但我是去救人而且还跟可汗说过了,他骨固咄禄也能照着演一出?”
“你就不怕骨固咄禄把老赵他们圈地扎营的事情上报牙帐?他这次出兵要是先上报牙帐你怎么办?说不定可汗会办你勾结私军的。”
“不至于吧?以前的军报里我已经说过聘请随军法师了,而且也说过法师需要圈地布阵做法了。”
“就看这次骨固咄禄出兵的规模和结果了,毕竟是个麻烦……”
“曹兄,你看这次这个麻烦该怎么解决?”
“很头疼。不管怎么说方大夫他们也是小女的救命恩人啊……”
“老赵他们也是,太张扬了,如今给自己惹来这么**烦…….”
“那天我在他们那儿曾经试探说骨固咄禄可能会在近期找他们麻烦,希望他们早作准备,愿意的话我可以在瓜州或者沙洲给他们划出一块营地来。可他们竟然只说了声‘谢谢’,好像对我的提议不怎么感兴趣,难道他们真的要靠那道破墙抵挡敌人?仆兄,你说他们为什么就那么自信?还是认为有你罩着根本就不相信骨固咄禄会来打他?”
“从肃州回来后我也曾提醒他们骨固咄禄可能会动手,那个老赵老林看样子很自信,竟然淡淡的说‘骨固咄禄不就两三万人吗?’他们反而劝我找好理由和退路小心别卷进去,难道他们依仗那天雷?”
“有可能。那天抵抗那一万多辽军的时候他们没用天雷已经手忙脚乱了,这次竟然敢不把骨固咄禄的两三万人马放在眼里,太不可思议了吧?骨固咄禄会乖乖的进他们那个天雷阵?”
“不过他们肯定知道骨固咄禄不可能来两三万人的,毕竟金塔的兵他不能动,肃州他可用之兵也就万余人。那天骨固咄禄派人过来跟我说他们只要营地的那些法师和他们的器物,其余的铁矿和那个石炭都归我们。废话,你骨固咄禄能把那两座山搬走啊?他还在我跟前讨好说营地那些人私自炼铁他没向可汗汇报这次又说把铁矿交给我。他们以为那么简单就能拿下人家营地啊?我倒想看看老赵他们用什么办法来应付。”
“骨固咄禄太狂妄,他自认为肃州这边有一万多兵马足以应付,不让你我参与估计是怕跟他分赃物,。”
“肯定。只可惜这次他打错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