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缕漆黑的头发随着河水的流动跟着漂浮着,那几颗人头一动不动,我看的心里直发毛。立马向齐鬼问道“那..那是个人头吗?”
齐鬼苦笑一声对我说“其实那并不是人头,如果真是人头还好说。但这东西应该是个活的。是种水蛇,跟头发一样细,那些人头是他们的寄主。被它缠上估计你就是它下一个宿主了,那些黑色的头发就是那些蛇。。因为并没有详细记载,不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我习惯叫它们贞子。”
不得不说这个名字真是生动形象,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头发现早已经被泡的发白,皮肤的褶皱都不明显,像个飘在水里的塑料袋一样。但是脸上诡异的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这次我学老实了,我知道白鹤他们肯定不止一次的来过这个地方,我一直以来怕蛇,因为我觉得蛇这种东西太过妖异,而且十分危险。
白鹤点了颗烟说道“别担心,这个东西还不叫什么,这条河也就不到几十米宽,只要小心点这些长虫就行了,吉吉,你给他示范一遍怎么过。”
刘喆听了瞟了我一眼,扶了扶眼镜,从背包里拿出一把钩子枪,就是那种枪头有钩子,钩子上连着绳子的,砰一枪照着头顶射去,这钟乳洞本来就不算太高,钩子五爪一开,结结实实插进洞顶里,我看了连连称奇,有时候我很佩服这群人的黑科技,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刘喆使劲试了试绳子吃劲,发现钩的非常结实,然后一搂扳机,绳子就开始收缩一些,轻轻一荡,拿着他那假肢稳稳落在对面。
就在他荡过去的时候我发现那些黑色的头发突然蹦出了水面,但是刘喆速度非常快,那些头发晃晃悠悠又回到了水里,此时我看清了那些头发状的长虫的真面目,它们长得酷似热带鱼,但是比鱼细的多,那些黑色的头发是它头部的毛,它的头隐藏在毛里面,随时给人致命一击,可能因为生活在黑暗中,我并没有看到它们的眼球,只有一张小嘴,两颗细小的毒牙,让我鸡皮疙瘩渐渐起来,起初我以为是好多蛇聚在一起,没想到这种蛇就是一个人头上附着一个。
我问道“这些人头是哪来的,要是古代的人不可能在这水里保存这么长时间吧。”白鹤狠狠把嘴里的烟吸断“这些贞子并不是只以人头做寄主,他们一般都是在水里蛰伏,只有有活物的时候才会出来寄生,而且这些人头并不是只有头的,还有他们的身子。”说到这白鹤竟然哽咽起来。
我又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头死的时间并不长?”白鹤回头望了我一眼,叹了口气“这几张脸我都认识。”
我突然可以想象到白鹤的人马到了这,见河水不深准备淌水过河,然后被蛰伏在水里的贞子头发缠住惨死的场景。不禁唏嘘。
我看到白鹤略有痛苦的眼神有点波动,像他们这样的亡命徒还有义气可言吗,只不过是恶人有恶报而已,我就算不小心死在这,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愧疚。毕竟没有他们我也下不了这淌浑水。
就在我跟白鹤谈话的时候,齐鬼也已经照着刘喆的方法到了河的对岸。我突然担心起康神来,就对他说“康神要不你就别过去了,在这里等我回来吧,反正他们要的是我,你也不用再冒这个险,我要是知道这么危险绝对不会带你来的。”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他站起来拍拍土,冲我傻傻一笑“小亦你这啥话,我平时都是一个人,这次能跟你一块来着挺好捏,我可不想一个人待着了。”我看着他的眼神忽然说不出话来,一想到平时我们都对他爱答不理的,结果到现在还是他与我共患难。听着他那句不想一个人,忽然感觉他真的也不容易。这次如果能活着回去,真的要好好对他。
康神自从中毒后就没怎么说过话,一路上也是让我搀着走,他好像现在体力也恢复了一点,争着要第三个过河,我和白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我们任何一个人带着他荡过河,头顶的岩石绝对是撑不住重量而碎裂。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过,而且第三个过河前后都有照应,相对还好一点。
康神抖了抖胆子走到河边看了看水里的人头,咽了咽口水,周了周裤腰带,冲我来了个标志性的卖萌,拿着手里的钩子枪,一搂扳机离了地,我的心也提了起来,他比刘喆和齐鬼都要重,不知道洞顶的岩石能不能承重,就在我低估的时候,康神已经飞了一半了多了,但是就在快到对岸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阵恐怖的酥声,这是岩石碎了的那种声音,果然钩爪心的岩石吃不住康神的体重碎裂开来。
我看着康神在空中一顿,突然一惊,本来他依靠惯性应该可以正好到对岸,就在康神离水面不到半米时,我见到一团黑影在水中暴起,那些蛇非常敏感和聪明,有三个人飞过去了,它们不再会坐以待毙,它们依靠的是听觉,准确的捕捉到了康神的位置,这一嘴下去,康神绝对会死于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