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们这样的行为基本是送死,当我爬到地下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地洞的口径实在是太小了,我的头朝下,如果前面的地穴塌方我完全就闷死在里面了。而且看这些穿山甲挖洞的密度跟筛子似得,我一个不注意就是活埋在此。
而且现在我非常怕身后会有盲瞎子跟着我们下来,在土里我们遇见它们必死无疑。
我的信念就是眼前的那个光亮,那并不是很亮的光,但是却在这种环境下异常的明显,我用双手轻轻挖着这些土层,竟然发现这些土质确实十分坚硬。
我的腰卡在这个几寸的地方,难受的要死,渐渐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人如果处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感到深深的恐惧,我也不例外。我只能用手一点点的往前挪,手指渐渐传来刺痛感,这样的厚土我的双手挖起来是在是太费劲了。
幸运的是这些洞都是往下走的,有着地心引力帮我,我明确的感受到我是在向下移动的。我现在最怕的不是身体多难受,而是怕那群盲瞎子直接钻下洞来找我们,地上我们还能周旋一下,在土里。。基本等死算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我就一直在土层里慢慢蠕动,不知道爬下来多少米,终于我听到了轻微的流水冲击的声音,这不禁让我喜出望外,在那个狭小的通道里爬了半个小时,我的腿部几乎都没有知觉了,脑充血让我接近晕厥,我基本是拼了剩下的半条命,终于双手感觉暴露在一个开阔的空间里,身子不自主的跟着动,在头露出来的那一刻,我觉得从娘胎里出来也莫过于此了。
我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我的眼睛也渐渐从黑乎乎的感觉里清晰起来,第一眼看到我手指的惨样我突然就惨笑起来。我的指甲已经全都脱落,黑乎乎的泥土混着鲜血让我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借着引力慢慢往下滑,我就卡在半空里,用不上一点力气,我感到死亡离我越来越近,有时候死的猛烈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情,至少不用煎熬与被折麼,终于我的腰出来后,土层就没有什么附着力,我又一次重重摔下来,我的感觉是摔进一个接了水的脸盆里。当时激灵用后背着的地,所幸头没事。
一股股水流从我身上冲刷着,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来刚才的水声就是这个。浑身的冰冷让我的各种感觉越来越浅,困意向我袭来,好想就这样睡去。
“难道就这样死吗?难成大器。”一个声音突兀的传入我的脑海里。
一口粗气混着泥水从我的嘴里喷出来“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我睁开眼,拼尽力气往前爬,我发现我处在一条宽不过两米的河里,河水极浅,想淹都淹不死人,旁边竟然出现了青砖红瓦。我像一条死狗一样,把自己拖到了一个干燥的地方,脚上还有绑着的背包,我不禁赞叹起了我的智慧。在下来的时候我灵机一动把背包绑在我的脚踝处,跟着我垂死挣扎,现在那背包就成了我的定心丸,只要有它我就能活下去。
我冷静下来趴在地上开始思索,现在我的身体除了过度透支和供血不足有点麻痹,倒是没有其他内伤,白鹤他们给的作战服还是相当不错的,没给我带来任何擦伤,除了面目全非的双手。
我翻了个身正面躺过来,看看我周围的环境,明亮,非常的明亮,我清楚的看见我面前是一个侧周型的土壁,我的面前有着至少不下四五十个洞口,横七竖八,看来全是那群盲瞎子的杰作。
“呸!麻痹的。”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面前一个洞口里突然伸出双手,同样的血肉模糊,骂骂咧咧的。我不禁笑了出来,这声音除了康神还有谁,他竟然还有力气骂街就说明这小子的体力比我还好,当初真是看错他了。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见康神骂街,能把这么呆萌的人逼得骂街,这里的盲瞎子还真有本事。
紧接着一个黑脑袋从洞里露出来,跟我不一样的是他竟然扑腾着下来了。随后我听见诶呦一声,和各种骂娘的声音。我心里的不禁笑出了声,康神竟然骂起街来比我还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