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里咕咕的血水止不住的流,把我俩吓了一跳,立马脚下就出现一大片血红,沾在鞋上,现在沙袜早跑丢了,我脚上就是一双普通沙地靴而已,手上带血的木塞被我扔的老远,心里膈应极了,在这样的环境下,见血是最忌讳的事情。
条件反射地就想跳开那片红色污秽,结果刚一起身,突然让瑞东给我摁了回来。脚底下传来一股非常独特的味道,那味道像是把腐肉炒了一遍,连糊带骚。恶心的我直翻白眼。挥手让瑞东放开我。他就是不放。
我本想直接挣脱,但是感觉他平时不是像那种毛手毛脚的人,他这样做可能有什么道理,就强忍恶心在那坚持。
直到那坛子里的血水都带了出来,他才一脸冷汗的松开了我,看他脸色白的跟纸一样,我扭了扭身子,捂着鼻子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太恶心了。”
他揉了揉眉头,额头上的一颗汗珠还显得比较突兀,鬼知道他是想起什么了,这么大反应,半天之后他说道:“刚才没让你动,是因为我知道这坛子是什么了,我怕的是坛子里的马蹄鬼醒了。幸亏你停了下来。”
“马蹄鬼?那是什么?”我不解的问道。
他也是被熏得难受,扇了扇周围,才说道:“这话说来长了,这么说吧。马是种差异很大的动物,原来战国时期有一种培育千里马的偏方。说是将普通的马的马蹄切下,用钱缝到那种半路夭折的孩童的四肢上,含义是夭折的残腿接上了承载千里的良肢,之后再将这些人造马蹄孩童用鹿血泡起来,整整泡一年,让鹿血起作用,起到通阴的作用,等到下一年把那些泡过的鹿血混在马料里喂,普通马也会变成千里马。”
我望着眼前的坛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说道:“有这么悬?这要是真的,那个年代岂不是战马无数?”
他点点头,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是在之前侵略天枢数据库偶尔看到的。跟荒古之城有点关系。”
“偶尔看到。你是说你在那个饭店里的那次,看的那一眼?”我问道。
“嗯。”
听到他的确认,我突然感觉心好累,这还是人的脑子吗。就看了那么一眼,我记得那些东西还没有明确显示出来,就是扫过了一遍。他就记住了?看着他的脸,顿时觉得人和人的差距还是挺大的。
他倒是陷入了沉思,之后缓缓说道:“但是,我阻止你的原因是后边的事情。我那段没有看清,只记得,上面写多年以后这种方法虽然产出了很多千里马,但是却残留良骏和孩童的屈魂,导致战争中所有的千里马全部发疯,无法控制。而这些坛子和坛子里的东西也变得神鬼一道,相传只要沾了这千里血,走一步路就会恶鬼缠身。但是我没看到那个恶鬼是什么样的存在,虽然没有科学依据,但是我推测,这些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没有那么灵异,也有别的特殊之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原地不动。”
我听了眉毛一挑,心想他说的那个情况还真像那次骆驼发疯的样子,但是我一直是个无鬼神论,抢着说道:“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我以为有什么呢,你见过鬼啊?沾血就缠身,你拍恐怖片呢?吓死我了。别说没有鬼,就算真有鬼你还就在这不动了,那不得憋死啊。”
我痛快说出这一通,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眉头却盯着那个坛子一动不动,拿着枪,不停地敲,空洞的声音从坛子传来,他看向后面,还有四五个这种坛子,也是拿不定主意了。这么半天,也没有什么情况发生,他的那种说法毕竟只是个猜测。
我们没有老牛叔那些神叨的说法和实践。我俩的方法只能是碰。
尤其是鬼神论,实在太过缥缈,实在没想到瑞东这种高科技人才还信这些。
我受不了他的神叨,深呼吸,抬脚就迈了一步,我还真想看看鬼是什么样的,这辈子都没见过呢。
结果是我迈出一步后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回头看向瑞东,笑着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听了神色也有点恍惚,似有不甘,也没当回事。我俩同时松了一口气,我示威性的踢了踢那几个罐子,对瑞东说道:“行了,走吧,别在这耗着了,这几个恶心坛子扔着就扔着吧。”
他点了点头,刚站起来,火把的火苗突然间缩了一度,四周瞬间黑了下来,但是这火苗倒是没有熄灭,晃晃悠悠的又燃了起来,我心里纳闷,这火油虽然年头大了,但是品质看着不错,没想到还有断苗现象。
瑞东朝我望了一眼,瞬间就掏出枪来指着我。火把亮起来我不自觉看了一眼,瞬间鸡皮疙瘩顺着头皮到脚后跟翻了起来,一双冰凉到极至小手摸在我胳膊上,兰青兰青的,我一旁出现了一个浑身惨白带蓝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