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欣怡很自觉地走至一边,不打扰官差做事。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杨少白指着被点了穴的男人问。
江沐尘注意力都在正验尸的仵作身上,闻言回道:“他就是我们追的那个贼,藏身屋顶被我发现。”
杨少白嗤了声:“还真狡猾,换了身衣服。”
“爷没换衣服,爷是穿了两件!”穿两件,关键时刻扔一件,眼拙或蠢笨之人就会发现不了,利于脱身。
一脚踹到贼子脸上,杨少白怒斥:“当谁爷呢?你老子我的爷已经入土多年,你想当?”
江沐尘制止了想继续动粗的人,道:“先别理他,案子要紧。”
人手够了后,江沐尘便命人去安家报信,让亲属过来认尸。
仵作将尸体从头到脚检查了遍,开口道:“死者后脑遭过重击,脸上有被挠过的痕迹,观其印迹应是出自女子之手。死者致命伤在颈部,遭尖锐利器刺入两次,一次偏于要害,一次正中要害,大约死有一个时辰。”
江沐尘命令手下分散下去仔细检查,看是否有可疑人或物藏匿,还让人回县衙叫来更多的人去寻找嫌疑人关欣桐。
都安排好,大部分人四散行动,现场只剩下不到十人后,安家一行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死者,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扑至死者身前嚎哭:“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死了!”
哭没两声人便受了刺激晕死过去,被随行而来的婆子扶起拖至一旁掐人中。
安大老爷也过来了,见到侄子的惨状,黯黄的胖脸露出悲痛与不忍:“可怜我妹妹早早守寡,只这么一个命根子,明儿居然遭遇不侧,令她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少白开口安慰了他几句,最后道:“因死者是他杀,尸体我们还需带回衙门做进一步检查,还望安大老爷见谅。”
安大老爷抬手擦了擦眼角流出的眼泪,点点头:“一切尊听大人吩咐,只是草民有一点恳求,请大人务必查到凶手为我侄儿讨回公道!”
江沐尘郑重地道:“你放心,缉拿凶手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定当尽力而为!”
关欣怡看着安家众人,红唇紧抿,双眉紧蹙,既担心关欣桐的去向,又为即将面临的安家不理智的寻仇找麻烦而烦心。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很快如意便带着秋菊赶了来,一同过来的还有关大河两父子。
“小姐,奴婢带秋菊过来了。”如意说完后便站到自家主子身后,让秋菊去县太爷面前回话。
秋菊哪里见过这么多官差?再看到地上还躺着个死人,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腿一软正好跪在江沐尘身前。
江沐尘俊脸严肃地审问秋菊:“你家小姐进入这个巷子大概是什么时辰?”
“大概……”秋菊摇了摇纷乱的头,仔细想了想后回道,“大概是一个时辰前。”
“你说你家小姐玉佩遭人偷抢,她让你去追贼,你可有看清窃贼子面目?”
“奴、奴婢没看清脸,只记得那人身形偏瘦,人不高,不足七尺。”
江沐尘抬手指向地上被绑了手的贼问:“你可有见过他?”
被问及的贼子立时不满地道:“大人,您没听小丫头说她遇到的贼不足七尺吗?爷我这健壮高大的体魄,与她口中的身形偏瘦和不足七尺像是一个人吗?”
“没问你话,闭嘴!”杨少白拿扇柄毫不客气地敲向他的头警告。
秋菊光看这人的背影就猛摇头:“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