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莲铺子开在热闹的地段,人流很多,主仆二人过去时意外地发现外面很多人对着铺子指指点点,关欣怡心头一凛,直觉出了事,忙上前拉住一个人问。
“呀,你是慕容夫人的闺女吧?你有所不知,昨日开始,不时有人拿着自你娘那里买的胭脂上门理论是胭脂有毒,抹了后脸上手上起痘破皮,让你娘赔钱呢。”
“居然还有这等事?”关欣怡谢过对方后一刻也等不得快步进了铺子。
“娘,听说有人捣乱?您没事吧?”关欣怡暗怪自己这几日没过来看看。
慕容莲正收拾柜台,掌柜的和吴大婶不在,见女儿过来忙道:“你怎么过来了?”
关欣怡见慕容莲气色还不错,不像是受了欺负的模样,心头松了口气,忙问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有几个人上门来说我卖的胭脂水粉害她们破了相,要告我,我就说身正不怕影子邪,想告就告去吧。”慕容莲无所谓地道,生意是受了影响,但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查清真相后生意继续会好起来。
“他们告官了吗?”
“我等着他们告呢。”
关欣怡想这肯定是有预谋的陷害,究竟是谁要这么做?
慕容莲不想女儿为这件事劳神,道:“听说明日你那个不消停的堂妹要受审了?请到状师没有?”
如意闻言立刻接话了:“没请到,老太太想让小姐上公堂代诉呢!”
“什么?”慕容莲闻言怒了,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杏眼一瞪,“我闺女已经为了死老太婆那个孙女上过一次堂了,居然还要让她上第二次,这是打定主意想让我闺女嫁不出去呢!”
关欣怡揽住娘亲胳膊,感受着来自母亲的关怀,心情大好:“您别担心,我不怕上公堂,说实话其实还挺喜欢上去跟不喜欢的人理论的,但这次我不会主动帮忙,想让我代诉,他们长房得拿出点诚意来才行!”
慕容莲一听就乐了:“这下娘放心了,我的闺女不用再抛头露面上公堂了。”
感情这是认定长房的人不会示弱了?关欣怡无奈地与如意对视一眼,长房这是什么人品啊?连她娘都这种反应!
在这里吃了饭关欣怡动身离开,出了铺子没多远有个好心的妇人拉住关欣怡道:“大侄女,你娘这两日惹上的麻烦八成是那个安大老爷干的,多的我不敢多说,你本事大可以查查。”
安大老爷?关欣怡感觉是他做的手脚可能性很大!这老厮一直骚扰娘亲,苦追无果到是可能玩阴的,安家是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临到家门口时,居然遇上了江沐尘,看他的样子像是一直等在关家附近?
“县太爷您这是……”关欣怡上前疑惑地看着正负手看天的美男子。
江沐尘闻言转过身,对着她微微一笑:“明日就要开堂了,不知关姑娘准备得如何了?”
这是想让她上公堂呢?关欣怡脑子有些懞:“我不一定会上堂啊。”
“是吗?那太可惜了,你若不上堂那前几日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江沐尘俊脸上露出一丝可惜来,见关欣怡无动于衷,又道了句,“本官可是对当日你对程家那场官司的精彩表现记忆深刻啊!”
关欣怡像是被雷霹了,瞪大眼睛直直盯着今日有些反常的男人:“大人很想民女上堂?”
“难道不应该吗?”江沐尘慢条斯理地说完就走了,走了……
莫名其妙地看着走远的江沐尘,关欣怡皱了皱眉纳闷儿地问:“他这是何意?”
如意全程瞪大眼睛睁着嘴,像只青蛙一样,神魂还未归位,回答不了。
他是特地站在这等她的?只为了让她上公堂?关欣怡想来想去,最后道了句差点将自己都吓着的话:“他不会是在调戏我吧?”
一直魂游天外的如意“嘎嘣”回神了,大声道:“奴婢觉得是这样!小姐您不觉得今日的大人更俊俏了吗?奴婢家以前养的公鸡勾搭心仪小母鸡时就是这么一副风骚透顶的样子……哎呀!”
“不会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如意:“……”说个实话都不行!当丫环真苦。
虽说不敢动手,但动口却是敢的。
“你少含血喷人!谁不知我家浩儿是个善良懂礼的好孩子?与人有私这等事你关家女做得我信,我浩儿万万不可能这么做!”程大夫人手中帕子差点被她扯破,不知是慌的还是怒的。
关欣怡两眼好整以暇地望着手中鞭子,对程家人,她眼皮都懒得挑一下,红唇轻扬:“我既然敢说,自有我敢说的道理!程浩以为自己与人私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孰不知早已被人察觉!”
“你、你胡说!”程老夫人喊道,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程大夫人铁青着脸大声喝斥:“我们退亲只是因为刚刚说的两点,欣怡丫头,我们虽然退了亲,但还没到成仇人的地步,如若你一再污蔑我们,那我程家也不介意上公堂,让新上任县太爷为我们做主!”
杨少白闻言扫了眼被提及的某人,暗自偷笑,被江沐尘警告地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