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叶静是忍不了了,指着对方鼻子又骂开了。
丫头估计气够呛,脏话都出来了。
“你们是个锤子的父母,赵琳父母早都去世了,你们不但霸占了赵琳父母的财产,还把她当牛使唤,为了给儿子结婚,还要把赵琳卖给隔壁村的傻子,你们特么的就该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我曹尼玛的……”
“你骂谁呢,我撕烂你的嘴!”
“就骂你呢!”
眼看中年妇女要和叶静打起来,王帆只能让胖子稳住叶静。
随后。
在叶静和中年妇女的骂战中,王帆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赵琳比王帆的身世还悲惨。
赵琳出生在最北边的一个小山村,父母在几十公里外的黑煤窑干活时遇到了塌方。
后来赵琳就跟着大伯赵刚和大娘春花一家人生活,当时她才两岁。
刚开始大伯家没小孩,她的日子过的还凑合。
后来随着大伯家儿子的出生,赵琳的悲惨生活也就彻底开始了。
每天不是挨骂就是挨打,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干农活。
要不是村委会出面,赵琳恐怕连学都上不了。
叶静带着哭腔给王帆控诉。
“赵琳在他们家当牛做马,除了田里的活,还要负责给他们一家人做饭洗衣服,包括负责他儿子的拉屎撒尿。上次我去赵琳家,赵琳手上全是冻疮,穿着单衣在冰冷的河水里,给这一家禽兽洗衣服,那可是冬天啊!我见她的时候,她手上……全是血,呜呜呜……”
她哭着看向王帆。
“你知道吗?当我抓起赵琳的手,那是一双怎么样的手啊?呜呜呜……”
叶静举起自己皙白如羊脂玉的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而中年妇女春花,却趾高气昂的讲起了她的道理。
“她赵琳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十五年,这你怎么不说呢?让她干点活怎么了?难不成我还要把她供起来啊?再说了,农村丫头哪有这么娇气?你以为都像你这种大小姐啊?”
……
弄清楚了事情来由,王帆也稳住了叶静的情绪,然后才问赵刚和春花。
“那你们今天来的目的是?”
赵刚还有些不好意思,春花却翻着白眼哼了一声。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就直说了,今天找她,就是来算账的!该她的,我们都还给她,她该我们的,也还给我们,从此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王帆看向赵琳,赵琳似乎还处在恐惧里,没有说话,只是隐隐啜泣。
见赵琳不说话,叶静梗着脖子骂道。
“好吧,今天就和你们这两个禽兽算算账,先说你们占了赵琳家的宅基地和农田的账,这怎么算?还有赵琳给你们家干了十几年活,这又怎么算?还有你们打赵琳的账,这又怎么算?”
“笑话,山沟沟里的宅基地也值个钱?那几亩破田,你要要我给你,说到打她,我们收养她,不听话了难不成还不能打不能骂?谁家父母不打孩子?她住我家,还能白吃白喝不干活?她还吃了我家十几年饭,这你怎么不算?”
“你们那是普通的打吗?你们那是虐待!!!”
“你看见了?我还说你是造谣呢!”
……
两人又吵开了。
王帆好不容易拦住两人。
“行了行了,算账就算账,都冷静冷静,别伤了和气,胖子,去拿个计算器。”
等计算器拿来。
王帆递给春花。
“你来算,看看赵琳还欠你们多少钱。”
叶静还想说话,王帆瞪了她一眼。
春花得意的哼了一声,然后掏出一张纸,开始计算。
“咱们虽然是农民,可也讲道理,该多少钱就多少,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多要,你看看,她是从3岁来我家的,总共13年。一顿饭我就算便宜点,算个五块钱吧……”
“算你马勒戈壁,你们家吃特么萝卜稀饭,一顿饭要五块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