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郭局肯定知道鹳雀楼吧?”
“鹳雀楼?当然知道,古人都喜欢登楼作诗,这地方我也去过,楼上现在还留有不少古人的诗句,不过……说句狂放的话,留在墙上的诗句,大多都是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之辈。”
“就没有您看得上的?”
“倒也有那么一两首,可也就值得一读,仅此而已。”
“呵呵,那是您没看到鹳雀楼里真正的诗!”
话说的功夫,下面已经把饭菜都送上来了。
王帆拉着两人落座。
“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聊。”
桌上丰富的饭菜,对郭局来说此刻却没有诗词有吸引力。
他胡乱的夹了一筷子菜,草草咀嚼过后,就急不可耐的询问王帆。
“你刚才说……我没有看到鹳雀楼里真正的诗,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帆举着酒杯笑着解释。
“我一些朋友也经常去鹳雀楼写诗,他们的诗我看过,都非常好,可根本不会留在鹳雀楼。您猜猜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隐士,所以……比较清高?”
“清高?哈哈哈……不不不,他们虽然清高,可还没清高到这份上。”
“那是为什么?”
“因为……在鹳雀楼的墙上留下一首诗,得给钱。”
“啊?”
郭怒实在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只是稍微想想,他又露出了苦笑。
“呵呵,你说的我也能理解,现在这世道,简直是世风日下啊,就拿咱们国家作协的人来说,只要有钱你就能进,所以才出现了所谓的‘屎尿诗’,另外还有书法协会,这几年也有所谓的‘射书’,简直是乌烟瘴气。”
感慨完后,郭怒再次拿起筷子,一边吃菜,一边笑着对王帆开口。
“闲着也是闲着,给我讲讲你这些隐士朋友,他们都写过哪些诗词?”
“行,那我就给您讲讲上一次我们去鹳雀楼斗诗的诗吧。”
“斗诗?”
王帆点点头。
“上次啊,我们一群人相邀去了鹳雀楼,李益先写的是:鹳雀楼西百尺樯,汀洲云树共茫茫。汉家箫鼓空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事去千年恨犹速,愁来一日即为长。风烟并是思归望,远目非春亦自伤。”
“好诗!好诗啊!”
“呵呵,这才只是开始,这诗虽好,可在这群隐士之中,也只能算一般。”
“这还只能算一般?”
郭怒显然不信。
王帆接着又道。
“李益吟唱完,有个叫畅当的不服,跟着就挥毫泼墨,也写了一首: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
“好诗,这首诗更有气势啊!飞鸟、平野、断山,简直气吞山河,壮哉壮哉啊!”
“还有更好的!畅当写完,王之涣不服,也写了一首: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秒!简直大秒啊!哎呀呀,王帆,你这些朋友可都是神人啊!”
王帆一边吹牛逼,一边摆摆手。
“呵呵,王之涣虽然厉害,可和其他人比,那也还差一点。”
“还有更厉害的?”
“当然,就比如王维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李白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还有……”
王帆这一顿神吹,把郭怒吹的目瞪口呆。
足足一个多小时后,郭怒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