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铺回来之后,吕良和高义两人,便开始调兵遣将,暗中前往奔狼峡。只是以吕、高的残兵,肯定不足以设下埋伏。
在与宜梁将官商议之后,从宜梁县抽调半数兵力。可即便是如此,应对数千匈奴,还是杯水车薪。
经过副阳县的大战,吕、高二人的兵力,仅剩一千二百余人。折损的七百多人,属高义步卒最多,有五百余人阵亡。高义直接从名义上的校尉,变相的降为实际上的军侯。
宜梁县的驻军,只有秦城一部,也就是一千人。抽出五百人填充,仍旧不足两千人。
时至近午,众将商议事毕,吃过午饭之后,吕良便带吕布、任月,来到了秦城的虎帐外。
“子谦兄?”
秦城听闻吕良来寻,便亲自出虎帐迎接,看了眼吕布和任月,便笑着问道:“这便是子谦兄的儿女?”
“让兴民笑话了。”吕良应答一句,便随秦城入帐。
众人落座之后,吕良说明来意:“良此次前来,有不情之请。”
“子谦兄但说无妨,想来与令郎有关?”秦城笑了笑,便看向吕布:“世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令郎的事迹早已传开,便是某这里都有耳闻。”
“事迹?”吕良神色微愕,看了一眼吕布,疑惑的轻叹道:“这小子能有什么事,他只要不给我惹祸,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哦?子谦兄还不知道?”秦城有些诧异,随即摇头失笑:“小英雄的事迹,传的沸沸扬扬,周边几座县城,都已人尽皆知。”
“人尽皆知……”吕良闻言,满目惊疑,看向吕布,凝声问道:“你干了什么?”
听着秦城的话,吕布满头雾水,急忙摇了摇头:“也没干嘛啊,就打了几架……”
“嘭……”
“混账……”
“哎呦……”
吕良拍案而起,正要训斥吕布,就听一声惊呼,话音也被打断。扭头看去之时,便讪讪的说道:“兴民,抱歉,吓到你了。”
“咳,没事。”秦城轻咳一声,随即摆了摆手,安抚着吕良道:“子谦兄,你可能是有些误会,令郎可不止是打架。”
“不止打架?”吕良虎目一瞪,隐隐泛着煞气。
看到吕良的神色,吕布也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了远处,哭笑不得的说道:“秦叔父,我到底做什么了,说话别大喘气啊,不然我的屁股,可就要开花了。”
秦城也是一脸苦笑,没想到卖了个关子,却将吕良给点着了。吕良的性情向来稳重,怎么说到了儿子那里,就变成一副火爆脾气?
“还是由我来说吧。”
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虎帐外传来。紧接着,一位儒服男子,阔步走进虎帐。而他的身后,还跟着高义。
吕良看了看他,随即转向高义,带着些许疑问。高义却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足下何人?”秦城也站了起来,打量着儒服男子。
“某乃是使匈奴中郎将,臧昱帐下右从事郭演,某见过秦校尉、吕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