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造的什么孽。
懒惰也没来,说不想挤人群,但要师妹回来给他捎份礼物。
李老哭哭唧唧在床上养身体,让这群孩子莫负韶华,玩个尽兴。
所以现在缺席不少人,菩然的身边只有老大老二,和老六老七。
虽然只有五个人……
什么叫只有五个人!五个人也是很多了好吧!
琉因气的牙痒痒,看谁都想扑上去恶狠狠咬两口。
“喂,大师兄,你怎么还不回去?你不是皇帝么,怎么比我还游手好闲?就不怕离开太久政权不稳?”
脑子进水了吧,这么一个大忙人,整天围着我们的小团体转悠什么呢,大家又不欢迎你。
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连菩然都要为琉因的勇气鼓掌。
首先他是赤昭帝,其次才是你的师兄,这么说话当心被暴打哦。
“嗷呜——”
然后他就被打爆了。
没开玩笑,身上真的挂了彩,只有那张脸完好无损,还是暴怒看在兄弟情义的份上,错开没揍的。
“谨言慎行。”
暴怒生的高大俊朗,醉玉颓山,半眯的眼眸虽然在笑,底端却是一片幽邃,宛如夜色下的深海,压抑,危险。
首先他是赤昭帝,这句话需要重复三遍刻骨的铭记在脑海。
他可以跟你打闹,但你不能随意和他打闹。
生气的很轻易。
琉因抱头哭唧,垂头丧气萎靡不振。
倒是贪婪颇为意外:“我以为你会护住他的。”
菩然身上挂着树袋熊色欲,面无表情道:“你看我能动吗?”
贪婪:“……”
一眼同情,辛苦了。
色欲在她身后,像条软蛇,双手柔若无骨的环住少女纤长的雪颈,下巴支在对方瘦削的肩头,将自身的所有重量完全压在了菩然身上。
菩然鼻尖轻嗅。
好香。
好似某种撩拨理智,引人沦陷的香料藏在那锦衣玉袍下。
她侧过头,鼻尖挨近男人的脸颊。
不对,没有香料,是他这个人就像在花簇中长大,皮肤、气息,都是清幽馥雅的香气。
那张唇也不是平常男子的淡色,而是蔷薇花瓣般的艳红。
色欲疑惑:“怎么了,为何这般看我?”
菩然坦率道:“好香。”
他了然,压声笑到胸膛震动,抵在菩然后背,传达出愉快的频率,轻描淡写:
“从族中出逃后我也经历了许多。”
“胸口,有一朵罂粟花印。”
“下次给你看。”
媚态自成,风情万种,狐狸刚想发骚就被一旁的少年阴森着脸扯开了。
就像在扯狗皮膏药,拉拽下后嫌弃扔远。
贪婪觉得自己还没死,人至少不能,也不应该在他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勾引小师妹。
垂眸间与菩然私语,半是玩笑半认真:“烦,不如我将他催眠,让他回屋待着?”
“不可以。”
否决的声音果断又利落,引得贪婪一愣。
少女一剪乌瞳之中尽是认真。
“答应我,催眠术,唯独对他不可以。”
宗政衍被密宗的长老催眠引发惨案,宗政灼又怎么可以再被贪婪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