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眼角沁出了点点泪水，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傅斯年有点心疼，他哄着姜柠道：“我给你吹一吹就不痛了。”
“嗯。”
姜柠乖乖点头。
傅斯年一手撩开姜柠额上的碎发。
他对着她红红的一块皮肤吹了吹。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姜柠真的觉得不怎么痛了。
她满眼惊喜地说道：“哎？好像真的有用，不痛了！”
傅斯年唇角微翘，“当然有用，我以前……”
他声音戛然而止。
唇角的弧度也落了下来。
“你以前什么？”
姜柠困惑地问道，奇怪傅斯年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傅斯年回神，说道：“没什么。”
刚才那一瞬间，傅斯年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好像他曾经也这么对那个人做过。
他压下心绪，看向姜柠。
片刻后，傅斯年揉了揉姜柠的脸蛋。
“宝贝，我给你嘴巴擦擦药。”
姜柠笑着说好。
—
“总裁，您上次让我去找的心理医生找到了。”
孟衍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
过了片刻，还没有回应。
孟衍愣了愣，随后抬起头。
只见总裁脸上是他读不懂的表情。
似喜似悲。
傅斯年声音沉静。
“怎么找到的？我父亲应该把他藏的很好才是。”
“对方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他父亲病重去世，我们在他老家抓到他的。”
这人也的确够狡猾，差点就让他逃脱了。
幸好他们这边做了充足的准备，才没能让对方逃掉。
傅斯年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孟衍拿不准总裁的意思，不确定地问道：“总裁，要带他来见您吗？”
一片静默。
就在孟衍以为总裁不会再回答时。
傅斯年淡淡开了口，“带他来见我吧。”
“是。”
孟衍离开之后，办公室只剩下傅斯年一人。
他外表看起来如往常一样。
其实内心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
多年前催眠他的心理医生终于找到，傅斯年喜忧参半。
喜的是或许能够想起所有缺失的记忆。
忧的是……
他不知道找到记忆中的女人后该如何面对姜柠。
或者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对方。
傅斯年打开自己的钱夹，里面夹着一张照片。
是那张背影照。
同样的照片，他备份了好几份。
办公桌上的相框、钱夹里、手机相册中……
午夜梦回，醒来后的怅然若失，他都是靠着这一张照片缓解。
门再次敲响。
孟衍进来了。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
“总裁，我把人带来了。”
刘青松再次见到傅斯年，就被对方的气势震撼住了。
他说道：“傅少爷，好久不见。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傅斯年眸光寒冷，沉了沉眉。
“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找你来的目的。”
他轻启薄唇，语气掺着冰。
“十年前，你催眠了我。”
“这些年，我到底忘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