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柠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嗡”地响，呆呆地看着傅斯年。
时间对她来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瞳孔因为太过震惊而放大，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下唇被洁白的贝齿咬得发白。
她怔忪地开口：“老公，我……你是小哥哥吗？”
傅斯年轻蹭了蹭她精致的鼻子，距离太近，气息都交缠在一起。
他温声说道：“是啊，我就是你的小哥哥。”
听见他亲口承认，姜柠还在恍惚中，呆萌地眨了眨眼。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一种活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她迟钝地问：“老公掐一下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舍不得掐宝贝，”傅斯年牵起她的手，“我带你去看一个东西，看完后就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了。”
姜柠被他牵着走到了书房，所有的感官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只有眼睛还能看见，盯着他牵着自己的手不放。
直到傅斯年松了她的手去找东西，她才将目光挪到他的背影上，不愿意再移开。
傅斯年打开办公桌最底下的抽屉，轻车熟路地拿出一本书，翻开。
只见里面夹着一张旧照片。
他眼神微动，把照片递给姜柠。
照片上是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少年俊美阴郁，面对镜头也是一副高冷不苟言笑的模样。少女青涩稚嫩，圆圆的杏眸没有现在有神，笑容却十分灵动。
是十年前的傅斯年和姜柠。
看着这张照片，姜柠还有不明白的呢，眼里开始闪烁着泪花。
傅斯年对她解释道：“这张照片是上次你被绑架之前妈给我的，我也是看到照片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小女孩。”
他话一说出口，姜柠再也忍不住，眼底蓄起的泪水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往下掉。
她眼眸亮的惊人，在泪液的衬托下愈发盈晶莹润泽。
傅斯年没想到她会哭，愣了会儿神后伸手擦着她的眼泪。
“小哥哥……你是我的小哥哥，原来老公就是小哥哥……”
姜柠语无伦次，和小哥哥相认的激动与喜悦在她心里撩动。
她甚至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因为她知道傅斯年不会拿这件事骗她。
她扑进傅斯年的怀里，将脑袋靠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傅斯年搂着姜柠的肩，回抱住她。
他用手帕帮她拭去眼泪，哄慰道：“宝宝知道我是小哥哥不高兴吗，怎么哭成个小泪人？不哭了，宝宝。”
“高兴，柠柠太高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小哥哥。”
姜柠带着哭腔说道。
原来她和小哥哥早就相遇了，还和他阴差阳错地结了婚，怀了小哥哥的孩子。
她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傅斯年的手帕擦了没一会儿都湿透了。
“乖宝，不要哭了，再哭会把眼睛哭瞎的。”
姜柠摸了摸脸颊，入手一片湿润的泪水。
她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哭，一哭还总是停不下来，根本没办法控制。
“老、老公……小哥哥，我、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