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抱了抱姜柠，“柠柠，怎么回了一趟别墅又哭了？”
姜柠揉了揉眼睛，实话实说道：“我跟傅斯年坦白了，本来以为之前哭过一次不会再伤心了，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嘟嘟囔囔的，听着就让人心软。
钟漫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柠柠，妈在你身边呢，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
姜柠小声地嗯了一下，整个人无精打采地靠在钟漫的肩膀处。
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好像要在这一天之内哭完了，眼皮很肿，抬都要抬不起来了。
一想到傅斯年，她的心脏就隐隐作痛，又酸又涩。
姜柠吸了吸鼻子，咬着唇晃了晃脑袋，试图抛开脑海中的某人。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再去想他，她问道：“妈妈，港城钟家是什么样的，外婆当年为什么带着你离开钟家呀？”
钟漫陷入了沉思，回忆起姜柠的外婆对她说过的话。
她说道：“当年你外婆带我走的时候，我只有三四岁，根本不记得在钟家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不过听你外婆说，她当年是成为了斗争的牺牲品，心灰意冷之下，带着最小的我假装在一次海啸中丧命，实际跑到了榕城。从此隐姓埋名再也没有回去过。”
姜柠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钟家的水好像很深。
在傅家待久了，她都快忘了，原来豪门的明争暗斗一点都不少。
她神情变得忧心忡忡，蹙起了眉，不免担忧地道：“妈妈，那我们回去钟家，会不会……”
钟漫知道姜柠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
“放心，妈特意问过钟家的人。你外公以为外婆和我丧命后，下了死命令整顿了钟家，这一辈的氛围好了许多，不再执着于勾心斗角。”
姜柠这才松开了眉头，想起了很久之前见过钟鹤远，也就是她的外公的场景。
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相处，但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很好，真的就像家人一样。
心里的阴霾散了一些，她对这次去港城也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
这时登机的广播响了起来，正好是姜柠和钟漫要乘坐的航班。
钟家派了人和她们一起随行，也是为了保护母女两人。
钟家的人在一旁提醒她们道：“小姐、小小姐，飞机要起飞了。”
“柠柠，我们走吧。”
“嗯。”
姜柠点了一下头，牵着妈妈的手，起身往登机口走去。
冥冥之中，她转头往后看了眼。
只有来去匆匆的陌生人群，不是她以为的那人。
“柠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我们该上飞机了。”
姜柠回过神，应道：“好的，妈妈，我马上就来。”
她暗道自己产生了幻觉，杏眼无奈一弯，摇了摇头朝着钟漫走去。
上了飞机以后，在飞机起飞前，她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航站楼内。
傅斯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听见保镖的汇报，他的脸色却比西装还要黑。
保镖说道：“总裁，夫人乘坐的这趟航班刚刚起飞，我们的人没办法带回夫人。”
“这趟航班的目的地是哪？”
傅斯年问道。
保镖立马回答，“回总裁，是港城。”
傅斯年若有所思，抬头望着天空，眸光微动。
没抓到姜柠，他来迟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