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虚张声势,这么黑的天,月光又被树遮住,她不可能看到。告诉兄弟们,别轻举妄动,老子倒要看看这娘们要耍什么花样!”贼人领头全神贯注盯着慕梓滢方向,能发现他们,说明此人不简单。
“好的,老大。”丁勇悄悄匍匐移动,他屏住呼吸爬到路边的灌木丛。他靠近另一个人的耳朵:“咱老大太怂,他害怕女人。老大说让你们不要动,他要窥探那女子好不好看。”
“哦哦,好的丁哥。我们保证不动,绝不打扰老大的好事。”山贼们态度严肃,他们早就期盼山寨能来位女主人。
慕梓滢冷眼静看丁勇在眼皮底下,像毛毛虫一样爬来爬去。慕梓滢忍无可忍,捡起地上石子瞄准他的手臂,石子裹着劲风咻一下打到他。丁勇失去手臂的支撑,整张脸跟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我的娘亲嘞!好疼,疼死老子了。是谁?有本事做,没本事出来吗?”丁勇满嘴土,他坐起来吐口水,小心翼翼的摸手臂。刚触碰到他疼得嘴角抽搐,疼痛使他全然忘记任务。
“是我,我看着你来回爬,挺累的。无意冒犯,我只是提醒你,可以站起来走。”慕梓滢淡漠的声音传来,瞬息悄无人声。丁勇臆想他暴露了,怎么办?两眼一闭,假装晕了过去。
山贼头子气涌如山,手狠狠捶地。如今已经暴露,再躲下去也没意思。他扒拉树枝走出去,左肩扛着大刀,大摇大摆来到慕梓滢跟前。“姑娘,你打伤老子的小弟,快把药费钱交出来。否则老子跟你没完……”
早率了,她不应该先出手。慕梓滢声平气和:“哦,那得赔多少银钱?”
山贼头子眼睛一转,便狮子大开口:“一百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要是拿不出银钱,你就留下来照顾他一辈子。”
“他只是受点皮外伤,一百两银子你也好意思要。最多一两银子,爱要不要。”慕梓滢走到丁勇身边,蹲下来给丁勇插两针。丁勇本想再装下去,奈何他控制不住自己蹦起来。手臂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似乎在一瞬间就好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夜虽黑,但山贼头子能立马察觉到异样,恍惚间他看到昏迷的丁勇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给他疗伤,他现今已醒来,身上的伤已治好。咱互不相欠,告辞!”慕梓滢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骑着马就要离开。
山贼拦住慕梓滢的去路:“站住,老子让你离开了吗?把身上的银钱全部交出来,不然休怪老子无情无义。”
“没有!你真的很烦人,我不想惹麻烦,是你自己送上门找虐。”这个麻烦不解决,她怕是走不了。慕梓滢眉头一皱,瞬间来到山贼身后,手里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山贼觉得脊背发凉,额头冷汗直冒:“姑奶奶,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才冒犯了您。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命。小的愿意认您为老大,从此为您鞍前马后,马首是瞻,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