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先叫你秦太太,再求你?”
沈满知不想妄自揣测他的意思,因为一般不是什么好话,于是她没着急开口。
“说过的话,可是要还的,我求你一次,日后换你求我,我不一定会心软。”
她最讨厌有人挑衅,“那定然不会有求于你。”
“是吗。”
日后,将她压在身下耳鬓厮磨时,听她带着哭音娇气地求饶,他只会掐着她的腰深深下压,定不心软。
秦宴风眸色深沉,喉结滚动,润过红酒的嗓子说起温柔的话来简直不要太犯规,“来接我回家吧,太太......求你。”
“阿宴哥哥?”
娇软迷糊的女音盖过最后两个字,打破如胶似漆的暧昧氛围,秦宴风眼神瞬间变得冷冽,看向声音来源。
几步远的沙发处打开一盏落地灯,穿着白裙的女孩坐起身来,身上的毛毯顺势滑落,袒露香肩。
他随便进的一间贵宾室有人在里面竟没锁门。
“阿宴哥哥,你来了。”
令人遐想的话在夫妻俩“平稳发挥”的通话中像是丢进了一块石头泛起波纹,让人心生不悦。
电话传来“嘟”的一声,秦宴风拿下一看,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字样。
被挂掉了。
他抬眸看着对面的女孩,明明应该惊讶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却说出那样的话来,惹人误会。
“抱歉,走错了,”他面无表情地对小姑娘表示歉意,可话锋一转,却危险至极,“知道我在给谁打电话吗?”
阿苑愣住,拽住毛毯的手微微收紧,一双杏眸挂着雾气湿润微红,“我不知道阿宴哥哥,听到你声音就迷迷糊糊醒了……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秦宴风想起前不久和周觅去外省谈事,对方见他们两个是年轻男人,给住的酒店里安排了两个女孩过来,他说结婚了,推拒了。
周觅半夜过来敲门,气急败坏地说,“玛德,这主办方有病吧,安排个又嗲又作的小白莲过来,以为我会心软疼疼她,嫌我耐心太多了是吧!明天就给他合同撕了,爱投不投,老子有的是资源……”
周觅经历太多人情场,一眼能看出装柔弱的装清纯的,何况他也不好这口,主办方纯粹是踢到铁板上了。
所以最开始在游轮上,海监局张协阳把这小姑娘塞给他们时,周觅才一副兴致缺缺爱谁谁要的态度,早已看透她惯用的把戏。
秦宴风虽不至于接触太多女性,但资历摆在那儿,主动投怀送抱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且各式各样。
他连沈满知那撩人妖精的陷阱都没跳进去,这种段位的他一眼就能看穿。
秦宴风轻啧一声,像是不满,“确实打扰了,你说这样的话,我太太该不高兴了,破坏别人的感情,可真是令人讨厌。”
阿苑神色呆滞,脸上微红,咬唇,怯怯地看着他。
秦宴风说完就走,她连忙追上去,鞋子也没来得及穿,被拖到地上的毛毯拌了一下,摔倒在地上,磕上茶几边沿。
“啊!”
可并没有引得男人怜香惜玉的回头。
脚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趴在地上的女孩柔弱的神情渐渐变得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