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是个情欲非常寡淡的人,很少对什么提起兴趣。
所以,她也不会有那种所谓的占有欲。
说白了,沈满知对他或许没什么感情。
秦宴风看着荧屏里男女主角在酒吧相认的画面,无声地扯了下唇。
可是她身边异性朋友很多,年轻漂亮,清冷之中夹杂风情的妩媚感,最惹年下喜欢。
从回国到现在,都一直有人通过各种途径给他递消息,无非都是沈满知和其他异性同框的画面。
会在意吗?
当然会,男人骨子里天生的占有欲,就算不喜欢,但也是自己的人,不能让别人染指觊觎半分。
只是没立场没资格,便索性将那份情绪任其丢在角落,无人问津。
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份占有欲,是想触碰、想拥有、想得到回应,以往那些情绪便蜂拥而至,汇集在一起,便只剩下一个念头。
想见她。
电影正演到男女主分别时,1942年最激烈的战争时刻,里克对曾经的心爱之人道,“伊尔莎,清高我并不在行,但也不难明白。在这疯狂的世界,三个小人物就别再计较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而现在,永生难忘……”
为了成全,他选择坦然退出。
秦宴风拿过遥控器关掉投影,心里无端蔓延出一丝丝无趣。
果然,感情这种东西,得自己体会,模仿不来。
秦宴风点开联系人列表,找到沈满知的对话框,信息还停留在一个周前的小年,叫她回老宅吃饭。
易文疏突然在这时来电。
“明天下午,大院的训练基地有场真人cS,听布置场地的负责人说,是秦倦组的局,另一方,你猜是谁?”
秦宴风退出两人的对话框,上次易文疏这样问的时候,是让他猜在骑射场看到了谁。
沈满知。
他眼睫微动,“谁?”
“你太太啊。”
易文疏语气里含着有几分笑意,“我还以为她走了,是断绝了槐城这边的联系,再也不打算回来,没想到,走之前就约了局,这样看来,她或许真的不怕有人找她麻烦,难道她不是人质……”
秦宴风拇指转动着无名指的婚戒,突然想起除夕那天,沈满知站在秦倦房间门口,两人似是暧昧的交谈。
易文疏见他沉默,语气正经了几分,“阿宴,要留住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抓住她的软肋,就好比你以前对付那些人,这种事,你最得心应手不是吗?”
秦宴风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我没有要留住她。”
易文疏轻笑,“不是喜欢她吗?”
“喜欢就一定要占有?”
被清心寡欲的人反问了一句,易文疏又被气笑了,“阿宴,你玩纯情那套啊?”
秦宴风站起身离开房间,只只抬头瞄了一眼又躺了回去,似乎还没消气。
他倚在吧台边拿了支猫条递过去,“是挺想的,但不是现在。”